我們聖誕節大多都花在陪月影的媽媽。讓她遠離對月影缺席的恐慌,鄧不利多告訴她,雷木思一直都在法國從事一些研究探索。根據路平太太的說法,鄧不利多大約每兩週左右會來拜訪一下,送上一份關於她兒子正在從事,以及他如何過日子的報告。那全都是捏造的故事,不過它達到了它的使命。她問了問雷木思有關他的工作,但是他告訴她,那是機密,而且他受限於簽約之下不得洩露任何資訊。她稍稍揶揄了他一下,說他都不告訴他自己母親有關他的秘密,不過,十分感謝地,撒手不管了。
隨著對路平太太說會盡快回來的承諾,我們在日落的時候離開,前往詹姆和莉莉的公寓。彼得已經到那裡了,然後我們有段美好的時光,拆禮物、喝酒,還有毫不留情地尋彼此開心。不過,一個小時後,法蘭克和艾麗斯.隆巴頓現身了。那就像是隆巴頓他們打開了閘門:那之後沒多久,普瑞們,每個都帶著一個長腿金髮女孩作陪,碰地突然出現。接下來,更多人──單獨或成對的──聚集到了詹姆和莉莉的公寓裡,直到那裡變成移動想不撞到某人都要不可能了為止。巨量的靜默咒是唯一鄰居們沒有抱怨的原因,我敢肯定。
是過了一陣子之後,我才察覺到雷木思他,告訴過我他要去廁所,卻都還沒有回來。我開始搜尋起公寓,嚇壞了三對正在搞的情侶──一對在詹姆跟莉莉的床上,一對在客房,然後另一對在浴缸裡;揮手打發掉六七個看起來想聊天的人;還有推開三名熱情過剩,她們眼裡夾帶著慾望的女孩子。
莉莉正站在後門旁,一張憂慮的表情掛在她臉上。
「嘿,莉莉,妳有沒有──?」
「他在外面,」她靜靜地說道。
我開始繞過她走,但是她輕輕地碰了碰我的臂膀。「天狼星──」
她的聲調比她表情更警告著我,所以我不發一語地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他很痛苦,」她輕聲說著。「他絕對不會承認,可是──」她停了下來,搖搖她的頭。「跟他談談,天狼星,然後聽聽他沒說出口的部份。」
她捏了捏我的臂膀,然後走開了。
雷木思駝了背坐著,當我坐下的時候沒抬起頭看。
「月影?你為什麼在這外頭?」
「哦。」他稍稍坐直了點。「裡面有點熱,我就出來這裡呼吸點冷空氣。」
「是有點擠,」我承認道。我握住他的手,發現那很冰冷,而且在微微打著顫。
就像是他意識到我感覺到了什麼,他抽離了他的手,用力地在他大腿上摩擦起來。「我的手很冰,」他不必要地說著。「我想我出來這邊太久了。」
猛然的領悟刷過我。「是人群,對吧?跟昨天一樣。」
他的雙肩塌了下去。
我嘆了口氣,然後用我的手臂環住他肩膀。「那注定是難以忍受的,月影。我們在鳥不生蛋的地方獨自待了那麼久,然後回到這裡,回到聖誕節的人chao……我敢說我們本來可以挑個好時間的,嗯?」
「對啦,對啦。當然啦,」他說得有點太快了些。
我親親他頭部的側邊。「會好轉的。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