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我在我傾身向前,然後吻上他的唇時低喃著。
我感到他的手輕觸過我大腿,然後安頓在了我的tun部上。我抑制住一個呻yin,想著那些手指到我皮膚之上。以一隻手撐住我自己,我讓另一隻手攻上他赤裸的肚子和他胸膛,接著下到他被繃帶包住的左臂。
我把我自己拉離,但是這要做到很難。雷木思嗚咽起來,向我伸手過來,但是我把他的手推回放下。
「我們不能,月影。」現在不能。「你需要你的休息,而且你需要完成復原。」
他允許我給他掖好被子,就像他能理解我在告訴他什麼。很有可能的是,他或許感覺得會比我想的更糟。看他在我安撫他背部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就陷入沉睡的樣子,我有個感覺會是後者。
我坐著看他睡覺,幾乎看了一個小時。
* * *
雷木思和我輕易地開始了日常生活。我們會在我大聲讀著報紙的時候吃早餐。月影依舊不懂那些字句,但是他很熱切專心在聽。這個我正在探訪的自始至終都是個未知領域。雷木思才是那個總在家閱讀報紙,簡述最有意思報導給我們的人。有時候,當他覺得特別聰明的時候,他會把兩個故事混合到了一起,好看看我們是否會注意到。有一回,他結合了一名正氣師突襲,還有魯休斯.馬份跟我表姐,水仙,的婚禮那個,是我最喜歡的故事之一。
早餐過後,我會趁雷木思坐在前廳裡一扇窗戶邊,他最喜歡的位置時,做一點打掃整理。他會心滿意足地坐上一兩個小時,望著小鳥和野生動物。卡馬格,我了解到的,是處飼養馬匹和鬥牛用公牛的熱門地點。看見白馬和黑牛隆隆作響地奔過田野不會很罕見。
我們吃了小份的午餐,而後,在天氣許可下,我們會出門探探險。我們四處走,探索著沼澤和森林。卡馬格是所有鳥兒的聖地,即便天氣變冷了起來,仍然有許多不同種類任我們觀賞和享受。聖地裡也有魔法生物和鳥類在此:在沼澤邊的鸛跟紅鶴們身側,滿是泥怪、報喪鴉跟金探鳥。雷木思總是很享受於有關魔法生物的學習;如果他完全處在他正常心智下的話,我們就會在尋找和馴服水妖了。
傍晚的時候,我們會回家吃晚餐。在那之後,我們或許可以在我朗讀雷木思的書本之一時,來點紅酒或茶,直到我們該去沖澡的時間為止。
那是我們一整天之中最困難的時間了。我會轉開水龍頭,而他會脫掉衣服,他同時會把他的雙眼放到我身上。我會等著,直到他爬進淋浴間,接著我會離開。然而,有些時候,他會捉住我的手腕以避免朝門走去。要是我堅定地說道,「不行,月影,」他會放我走。失望之情會在他雙眼裡閃動──然後深深捅入我的胃裡。
不過是有幾個晚上,當我沒有辦法拒絕掉我手臂上拽我進入淋浴間的拉扯的時候。那些晚上,就是無法否認色慾在他雙眼裡閃耀的時候。那些晚上,我們的手會滑過我們濕漉漉的身體,然後我們的嘴會充滿性慾和需要,而撞到一起的時候。我們會在嚎叫和完整的無聲哭喊中高chao。
感謝那些無拘無束的日子和羞澀的夜晚,我很快地就得承認,拒絕他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而我甚至毫無嘗試的意願。
他正在我們法國的小型農舍裡,變得健壯起來。我開始成為了一個不錯的廚師──只要我讓我們的餐點維持簡單容易。法蘭雀思卡在新食譜上是很棒的來源。只花了一兩個星期,而後我就發現到雷木思在增加體重了。我在我們抵達的那個晚上還能數到他肋骨呢。現在他長胖了,所以他看起來不再那麼骨瘦如柴。我忍不住注意到,他的頭髮因為他花在陽光下的時間而如何閃亮起來,還有他的肌膚如何增添了更加健康的光澤。這令我想要更多去碰觸他,看看他是否就如同他看上去的樣子般溫暖。他是的。
最大的改變,是某些未曾預料到的。我以前從來沒有察覺到,他的憂愁是有多常在他臉龐上顯露其存在。我從來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來都多麼清瘦和緊繃──即使從我們在學校的第一年起──直到我看見了他遊蕩過沼澤,臉蛋因為風吹和運動而紅潤。他總是看上去更老一些,疲憊不堪,就算他只有12歲的時候都是。現在他看起來比我還要年輕。他的皮膚沒緊拉過他的顴骨;他下巴的線條柔潤起來。他徹底地放鬆。他從憂慮、痛苦和戰爭中自由了。他同時也不用擔心要取得和維持住一份工作。
他很快樂。
矛盾的是,這留給了我焦躁不安與失眠直至深夜。在他掙扎著要證明他自己每一吋都和一般人一樣具有人性,雷木思卻是不開心又緊張兮兮的。他害怕且痛恨他體內的狼妨礙他,從不能擁有一份工作、一個家,還有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家庭。現在他身上唯一留下來的東西是那隻狼,他一點也不在乎任何這些個事情。
在直接見過這一切之後,我知道穆敵在他說到雷木思會痛恨活得像隻狼一樣是對的,但那不是因為他痛恨照顧他成了我們的負擔。他會痛恨的是,那隻狼能夠實現他從來都辦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