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翌就被聂陶给赶出去了,他控诉道:“陶陶你拔屌无情!”
聂陶无视:“再见,不送。”
开学前几天,聂陶收到了吴忧的婚礼请柬,他由衷地为她高兴,马上打了个电话过去:“新婚快乐啊,嫂嫂!呃,那个……我再叫你‘嫂嫂’是不是不太合适?”
吴忧电话里的声音也难掩喜悦:“小陶你这孩子,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是阿英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
聂陶又跟吴忧寒暄了几句,突然想到了什么:“嫂嫂,阿姨那边没事儿吧,她会不会为难你?”
他嫂嫂人这么好,就算恢复了自由身也没有放弃赡养聂母,还要带小孩,一个女人,虽然有他妈妈的接济,但她有手有脚,也不是每一次都接受,这一年多过得也挺不容易的,找个依靠也好。
聂母虽然Jing神出问题了,但也一直把吴忧当儿媳妇,现在吴忧要结婚,不知道聂母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吴忧沉默了几息:“我没有告诉她,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好再受刺激。”
聂陶表示理解,换了个不那么沉重的话题:“那您丈夫人应该很好吧,不然怎么追得上像您这么好的人。”
吴忧笑骂:“是我高攀了人家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也亏得人家不嫌弃。”
吴忧就开始说起了她和丈夫的故事,那个人是个公务员,那次吴忧安顿好了聂母,抱着不停哭闹的儿子去超市买nai粉,结果那会儿超市人多,有人就趁着人流对视线的阻拦,顺手牵羊拉走了吴忧的购物车,儿子还坐在里面呢,她转身就找不到儿子了。
那会儿给吴忧急的,哭着在超市里乱转,都忘了可以广播寻人,幸好遇上了下班来超市买东西的公务员,公务员那会儿亲眼看见有人偷小孩儿,义愤填膺地拉住了车,让超市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将购物车推给了吴忧,还把人贩子送到了公安局,吴忧那是一万个感谢,两人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公务员去年离的异,也没有孩子,就将吴忧的孩子视如己出,对他们娘俩特别好,吴忧就不是那种受着好不亏心的人,她还时常给聂陶他妈妈送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呢,所以和公务员两人很快就好上了。
算是闪婚吧,但有时候遇见了对的人,时间都不算什么。
有人爱了十年一无所有,有人从相遇到相爱只用了一月不到。
聂陶最后保证自己一定会去参加婚礼,两人才结束了通话。
吴忧的婚礼举办得很简单,双方都不是那么富有的人,婚礼又准备得仓促,只请了两边的亲戚熟人,人不多,倒也热闹欢乐。
聂陶敬了酒就和他妈妈坐到角落嗑瓜子儿聊天去了,无视那边不断暗送秋波的金翌。
就在所有人都醉酒迷离、放松警惕的时候,大门口突然冲出了一个人,聂陶角落的位置离大门口最近,他只看到了反着光白花花的东西冲他而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抱在了怀里。
接着,空气中响起了几声利器入皮rou的声音,抱着他的金翌就发出了几声闷哼,直到金翌松开手臂软软地从他身上滑下去倒在地上,聂陶才看到了金翌身后举着沾血菜刀、一脸凶神恶煞的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