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完定情信物,李长垣一把抱起铃兰,对她道:“新娘子,该睡觉了。”
两个人近日亲密接触很多,铃兰也没有往日的羞涩,一只胳膊搂住李长垣的脖子,另只手的食指在李长垣的胸口画圈圈,羞中带怯的说道:
“阿兄,我听人家说,新婚当天夫妻要对饮合卺酒的,寓意夫妻同心,同甘共苦。”
李长垣看着怀里的自作聪明小狐狸,笑着毫不留情拆穿她拙劣的演技:“什么合卺酒,我看你就是单纯想喝酒。”
合卺酒是用两个苦葫芦一分为二,中间由一根红绳相连,喝的酒也是苦酒。
铃兰染了些酒瘾,他是知道的。
而她会染上酒瘾,都因为他。在他大婚的一年内,那漫长孤独的长夜,公主府里他疼爱的娇娇儿,却整夜与酒作伴。
“啊,被阿兄发现了。”抓到小尾巴的铃兰一点也不羞愧,反其道而行的笑嘻嘻的大方承认:“我就是想喝点酒,还要喝那日宫宴上饮的,是三月桃酿出来的吧,我最喜欢那个了。”
“不行!那次你答应阿兄的,只饮一点,结果呢,喝的醉醺醺的。”
李长垣说话的时候眉毛皱着,脸色稍微带了点严厉,虽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样子,可天地良心,他除了那句不行声音重了点,后面可都是带着哄孩子的商量语气。
可到了铃兰耳朵里,眼睛里,李长垣就像完全变了样,变成了他冲我发脾气呢,他不耐烦了责怪我呢!
小公主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啊,明明几分钟前郎情妾意,几分钟后居然为了一壶酒骂她。
阿兄不爱我了,他居然吼我。
她心里酸溜溜的,比吃了一壶醋还难受,鼻头一抽,带着灵气的大眼睛立刻变得水蒙蒙,小拳头砸向李长垣厚实的胸膛,强忍着哭腔委屈道:“不喝酒不喝嘛,声音那么大干嘛,还吼人,我又不是你的臣子。”
说罢挣脱李长垣的怀抱,转身去睡觉,李长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赶紧抱住小祖宗的腰哄着道歉,让她别生气了。
恋爱中的女孩子脆弱又敏感,她们的脑袋里有一块属于自己的戏台子。
短短的十几秒,铃兰已经脑补出阿兄不爱我的一百种原因了。
“我的娇娇儿,阿兄没有吼你。”李长垣解释后道:“可能是我声音有点大了,吓着你了,阿兄给你道歉。”
铃兰不为所动,她还是觉得自己委屈,李长垣又哄了好一阵,铃兰才止住泪水,李长垣擦掉挂在她脸蛋上的泪珠,柔声道:“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的阿兄就心里痛。”
铃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委屈,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小矫情了,心里想给李长垣道歉,可嘴上死硬,非没理占理道:“你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李长垣见她情绪好了点,抱住她哄道:“阿兄知道了,如果能让我的乐渝快乐,别说一壶三月桃了,你就是要阿兄的命,阿兄都给你。”
“我才不要呢。”
铃兰闭眼把头埋在李长垣胸膛,李长垣身上干爽的味道被她狠狠吸进胸腔,像春风般温柔的安抚着她孤寂彷徨的灵魂。
这种心安,如独舟夜行遇长灯。
阿兄的怀好温暖,不想离开这个怀抱,啊,让我多闻闻阿兄身上的味道,我要永远记住它,永远记住这一刻。
李长垣让福海热了壶三月桃,铃兰见酒来了,高兴的亲了一口李长垣,然后与他喝了起来。
两人说了很多,大多都是铃兰的糗事,什么爬树摔了个屁股墩,裙子还被树枝划破,不回宫非要跟他一起睡,那时候他都马上及冠了。幼稚的要死,在李长垣回宫的路上扮鬼埋伏他,结果李长垣回去的特别晚,反而把自己给吓得抱着李长垣哭个不停。
一壶干净,铃兰有也些醉了,她往李长垣怀里一躺,醉醺醺的吩咐李长垣抱她去床上睡,李长垣就跟她的奴隶一样伺候她,她喝多了盖被子热,不盖被子冷,垫枕头硬,不垫枕头不舒服,反正怎么弄就是不舒服。
最后李长垣没办法,只能被子盖着她肚子免得着凉,他的胳膊给她当枕头,身子也被铃兰用腿夹着,这才消停了会。
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铃兰猛的睁眼跨坐到他腹部,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坐的他闷痛连连。
“怎么不睡了?”他看着还醉醺醺的睁着大眼的铃兰问。
“要上床。阿兄,我们来上床吧。”
铃兰说完也不管李长垣同不同意,手就开始往他身上乱扒拉,边扒边不知羞耻的嘟囔:“摸摸小长垣,摸摸小长垣,本公主命令小长垣,在我手里快快长大!”
李长垣被醉酒说胡话的铃兰逗的发笑,他确实也想晚上做一发,毕竟与爱人做爱,永远也不会嫌次数多。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性欲望正是烧的正旺的时候。
但今天是真不行,铃兰来宫中已承欢多次,他今日又多少饮了些酒,万一发昏做起来不管不顾的,会伤了她的身体。
“乐渝,阿兄今日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