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野蚊子够毒,见缝插针地叮人,一晚上给徐向南叮出了老大的心理Yin影,从山上回来后,这爪子就不听使唤的这里挠挠脖子、那里抓抓大腿。
他指甲没留多长,但挠自己是不留力的,没一会儿粉色抓痕交错在徐向南后背开了花。
陆简看不下去,把他手拍开,徐向南老实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地方痒,换个地方继续偷偷挠。
“哥!”
徐向南“知道了知道了”的敷衍他,“我脖子后面真没蚊子咬?”
陆简撩开他衣领检查,“真没。”
徐向南不信,举着手机姿势别扭的冲脖子拍了张,放大后质问陆简,“那这块怎么红红的?”
“红是正常的。”陆简不以为意,他埋首,在徐向南红了的那块肌肤重重吮了一响。
徐向南吃了一惊,面红耳赤要推他,陆简这才意犹未尽地探出舌尖舔了舔被他吸红的地方给徐向南科普,“红是我昨天给你造的,这不叫包,它有个专业名词,叫小草莓。”
还专业名词嘞,徐向南揉揉耳尖,嘀咕着“流氓”,赶紧把衣领扯扯好,连最上面的纽扣都一板一眼的给扣上。
陆简看到他假正经的模样就直笑,指腹捻着徐向南柔软的发尖撮了撮。
“别闹。”徐向南举起菜刀,“再耍流氓,我就削你了哈!”
“你随便削。”陆简埋在他颈边,逼逼叨叨比和尚念经还烦人,“哥哥,你是心疼我的,哥哥怎么会忍心削我呢,哥哥削我就不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对不对啊,向南哥哥?”
徐向南一阵恶寒,肩膀把他抖开,“你鬼上身?好好讲话,否则我手里的青龙宝刀真就拿不稳了,宝刀一出,见血封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哥。”陆简看他,冷不丁叹息,“中二病是要治的。”
“...”没情趣的东西。
徐向南无趣地拢好案板上的白菜,火气乱飙,“你不是要教我吗?哎,我能不能不学,好烦的。”
“不能。”陆简斩钉截铁,“我出去七天,你不会一天三餐都打算吃外卖吧?”
陆简这外出培训通知的很粗糙,徐向南早就知道他入职后要去培训,结果正式通知一拖再拖,培训也从年中磨蹭到下半年。
以前巴不得陆简赶快走,最好走了就别回来的那种,才几个月过去,他现在又不舍得陆简走了。
怎么会有外出培训这么烦人的东西,徐向南想,那可是一个礼拜,正儿八经的七天。
“捏这头,走神就容易切到手。”陆简提醒他。
徐向南一吓,尽力凝住注意力,他没怎么摸过刀,切菜很慢,陆简把着他的手教他,“手要稳。”
、
“咔嚓——”徐向南利落地剁下菜梆,“真要去一个礼拜?”
“去啊,一礼拜可以拿个半万。”陆简掰手指算,“时间再长,还可以拿更多,就看我愿不愿意。”
徐向南陷入了沉默,陆简不用看都知道这小财奴脑子里装了什么,他义正辞严,“别想,不可能。”
“...我还没说话呢。”
“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陆简摇摇手指,“没可能的,你会想我的。”
得,就你聪明,全世界你最聪明。
徐向南动动嘴皮,不情不愿地把那句“一星期够吗,能不能去十礼拜”默默吞回肚子里。
“你就走吧。”徐向南嘟囔,“走了我肯定不会想你的。”
陆简挑眉,“真的?”他西子捧心,还没哭出来,就给徐向南一个菜梆塞了嘴。
“你闭嘴,吵耳朵。”
陆简黯然神伤,“你会想我吗?你会想我的吧,哥哥这么爱我,怎么可能不想我。”
这会儿徐向南无语地够呛,他没说话了,他倔强、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把菜全扫进锅里,“说,后面什么步骤?”
陆简歪头,徐向南无视他的探究,“我赶快学,你到时候...”他皱皱眉,话烫嘴似的说,“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