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发软的女孩被他抱下来。
苏清冉站稳了,狠狠在男人胸口打了一拳。她用尽全力的泄愤在男人看来不值一提,反倒是被她羞红的小脸取悦,跟着她一路亲。
过河拆桥,刚才爽的时候忘了?
她下身还黏着,两次射到身体里的Jing水太深,怀孕了这个色鬼都不肯放过她,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不高兴。
讨厌你!
那看看雪,雪不讨厌。
在车上时苏清冉的目光便被铺天盖地的白色吸引,出来后反而忘记了。被男人提醒想起,自己其实是置身在一片纯白天地里的。
小姑娘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她松开男人的手,在雪地里踏了几个脚印,很快就忘了自己两分钟前还在和他闹气。
听到咯吱声就立刻兴奋起来,转过头去拉他,还挺厚的!
常朔为她戴上手套,她扶着他弯下腰,从地上团了一个雪球,捏实在了就变成一个冰球。
来,砸我。
男人后退几步,在雪地里张开手脚,大字型对着她,又微仰着下颌满脸笑意。
不砸,好不容易弄好的,可不能砸你用。
其实是因为这个冰球实在是太硬了,打到身上一定很疼。苏清冉虽然嘴上说讨厌他。可实际上还是顾忌孩子爸爸的。
她吸了吸鼻子,走得更远。
我以前很喜欢下雪,可以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堆雪人。
常朔收回手脚,微眯着眼睛,视线从她的背影移到落满雪花的枝头,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敛。
有沈严吗?
有啊,我们住得都不远,当然有......话没说完,突然被人从身后拥住,她落进炙热怀中,要去抹积雪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动作就这么停滞住。
冉冉。他的声音有些委屈,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永远不会把这么委屈的音调和高高在上的男人挂钩。
我好爱你啊。
情意绵绵的告白,独缺一只雪中玫瑰,她翘起唇角,偷笑得很得意,可是常朔的下一句话又让她笑容僵住。
真想把你关在房子里,永远不放你走。
果然,他还是他,不管姓叶还是姓常,都狗改不了吃那什么。
唉......她叹着气,你每天这么善妒,二十多年了,不累吗?
不累。他高大的身体压下来,在她颈窝里埋得更深,那里有他种得草莓,他看得欢心。
以前不懂什么叫妒忌,以为自己拥有很多东西,认识你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没有。
今天晚上你去聚会的时候,可不可以离他远点,别人是不是都知道你们以前......他不愿意说出那个词,是很好的朋友?
知道什么呀?都是高中同学,才知道不了那么多。
男人听她这么说放心了些,伸手将刚刚她没抹下来的霜雪擦到她鼻头上。
晚上我去接你,好吗?一定要随时保持电话畅通,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明天是他与常家其他人约定的日子,也是和萧烈约定的日子。这种事他不想让苏清冉知道,不想她担心,可在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刻前,他不希望她出任何意外。
好......
今天的常朔有点怪,她说不上来怪在哪里,但就是不想再和他对着干。
两人在雪地里静静拥抱着,因为晶体的折射,周围很亮堂,这种明亮揉碎在女孩琥珀色的眼瞳里,有些不真切,像是相拥在童话世界的边缘。
那我送你回去,今天晚上回来之前打给我,我去接你,嗯?
好......
见她应了,常朔抱着她回到车上,目视前方在雪地里开得很平稳。
明天我有点事,就不过来看你了,等你生了宝宝,我们开个花店,好吗?
花店?苏清冉一愣,你怎么想起开花店了?是不是筝筝和你说......
嗯,她说你喜欢花。
开个花店,放好多好多的玫瑰在屋里,有花的熏陶,这样咱们第二胎就能生个小女孩。
苏清冉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确认了性别,常朔从知道的那一刻开始就筹划起第二个孩子。
你这样开店,会赔钱的。
常朔扭头看她一眼,小姑娘掰着手指眼神幽怨,他笑了,空出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放心,我养得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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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清冉是不是快来了,谁下去接她一下啊,听说她都怀孕了。
我去吧。一个女孩刚站起来,就被沈严按下去,还是我去吧。
他拿了外套出去,站在饭店门口,看着街角的一间酒吧。
它隐藏在光怪陆离里,门口放着很多象征它身份的空酒瓶,沈严凝视着那些酒瓶,想起当时常晏给他倒的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