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从Frodo旁边探出头,啧啧了两声说:“梳子没用的,”他说,“最好拿剪刀来。”
Maedhros猛地抬起头,他的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Fingon紧盯着Fro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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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Frodo从厨房里拿来剪刀时,Sam向他们解释说他自己的女儿Elanor曾在Bywater附近的泥地里和Cotton家的表亲一起玩,头发缠得几乎和Maedhros一样乱。“她所有漂亮的金色卷发都被剪掉了!”他说,“Rosie差点就哭了,虽然一部分是因为Elanor哭得太响。之后她像被剪了毛的羊一样过了一个夏天,可怜的孩子。但只是头发而已,会长回来的!Frodo把剪刀拿来了,我
“好吧!”Sam说,“所以是过了一段时间了,没错。但你现在在这儿,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在茶凉之前把它喝了吧,我给你们盛一点粥。Frodo会为你们准备洗澡的东西,如果你不介意我说的话,你们都需要洗个澡了!”
“已经七年多了,”Frodo平静地说,“离我们上次看见你。”
他们都洗干净了,手指被泡得发皱时,Maedhros依然在试图把缠在一起的头发解开。Frodo拿着一堆衣服来了。“有时我们的客人会把东西丢在这里,我觉得你穿着会合身的!”他说,然后他看见了Maedhros正面临的问题,皱了皱眉:“我该拿个梳子来吗?”
眉:“有些时间?”他问,“过了多长时间了?”
他把他们引向浴室,两个装满水的浴缸正等着他们。当Fingon看见浴室里的陈设后,他靠在墙上,笑得肚子都痛了。Frodo看起来很高兴,而Maedhros一头雾水。整个房间显然是Turgon的设计,装修得和Gondolin一模一样,热水和冷水由可以旋转的水龙头控制。在两个浴缸之间,有一个很小、非常奇怪的大理石基座,是一座小喷泉正欢快地喷水,下面还有打磨光滑的蓝宝石。
他用手扶着桌子,慢慢地站起来。当他步伐不稳的时候,Maedhros立刻冲上去扶了他。“谢谢你!”Sam拿起拐杖说,“我的老骨头在这些潮湿的春天早晨还好,但到了夏天就糟了。”
“Irmo知道的!”Fingon说。
“我就知道!”看着Fingon捧腹大笑,Frodo无奈地说。
“哦,那个啊!”Sam从他们身后走进了浴室,“我经常忘记还有那东西在了。”
说这话时,他想起花园里春天的花朵,当他穿过象牙大门时是九月。他至少在黑暗里走了六个月。
然后Fingon和Maedhros脱下衣服开始洗澡,在热水里泡了很长时间。他们听见霍比特人在家里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唱一首洗澡歌,在Maedhros探寻的目光下,Fingon试图把歌词翻译出来。他觉得自己做得不错,至少Maedhros在听到和喷泉有关的部分时笑了。
“我也是。”Fingon说,热水对他来说很有吸引力。
“那天晚上,你来我们这里问起那条路,我们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把星瓶给了你。我后来时常在想自己做得对不对!你的弟弟们第二天在那边的树下找到你,沉睡着却又不是沉睡,谁也不知道你的灵魂去了哪里,Mandos说他也不清楚。”
“什么用也没有!”Frodo说。
这样说Maedhros需要洗澡已经是个很礼貌的说法了,因为Fingon从虚空里出来时和进去时没太大差别。Maedhros看起来有些伤心,但他说道:“那我会很感激你们的!”
Maedhros靠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他的手覆在了Fingon搭在桌上的手上。
他们喝完了茶。Fingon喝了大半碗粥,虽然他的胃最后开始抗议,而Maedhros连他一半的量都没吃完。“好了!”Sam终于说道,“我们去浴室吧!”
“我弟弟,”Fingon正在擦眼泪,“我弟弟还觉得他自己很好玩。”
七年了!对于精灵来说,这并不是多长时间,但也不是一眨眼。这足够带来悲伤了,而Fingon在旅途中把悲伤抛在身后。当他想起弟弟找到不省人事的他,把他带到Est?那里,发现他们在这个世界无计可施时,他觉得心中一阵抽痛。虽然七年对精灵们不长,但对半身人来说已经足够长了。Sam脸上的皱纹更多,移动速度更慢,站起身和坐下都不容易了。他的座椅旁有一根木拐杖,虽然他去拿碗时没有扶拐杖,他骨节突出的手不时抓紧把手。银发的Frodo显然是他们中更强壮的那个,但他比之前更透明了。Fingon想起生机勃勃的花园,七年后长得更高大的冷杉。七年,不,不是一眨眼了。
Frodo表情严肃:“那他什么也没说。”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Maedhros说。
Frodo大笑起来:“而且你们还没看过浴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