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察觉得更多一点,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想要找出确凿证据。
阮茗伽眼里的散漫不知不觉淡了大半,难得有了几分认真。
直到最后唱完,江沉才抬起眼,看似自然地看了她一眼。
在场有几个人都看出了江沉对阮茗伽的特殊,脸上掠起暧昧看戏的笑。
阮茗伽放下麦克风,转过头坐回去。
按照常理来说,看回去才是阮茗伽的性格,然而刚刚她第一次听见江沉用那种低沉磁性的嗓音唱歌,加上之前在外面发生了那样的交集,她总觉得那个声音是贴着她的耳朵发出来的,阮茗伽脸上泛起一层薄红。
阮茗伽也没想到,只是听见江沉的声音就能让她产生这种变化。
她对江沉的感觉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感兴趣是感兴趣,但她隐约觉得江沉和她想得不太一样。
两人的关系不算拿起也不算放下,阮茗伽没想披露到其他人面前,显然,江沉也是这么想的。
包厢里不乏有人察觉到这种怪异气氛,但阮茗伽和江沉之前就接触不多,略微的一点不对劲即使察觉得到也没人说的上来。
姜灿灿和林怡然坐在她身边止不住夸她:“哇塞哇塞!茗伽你好厉害!唱得好好听啊!”
阮茗伽嗯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两人惊呼大开眼界。
阮茗伽双腿交叠,倚上沙发:“任黎还没来吗?”
唱完歌还要去吃夜宵,今天晚上应该会玩到很晚,李周邀请的时候几乎是以宿舍为单位,任黎当然也在邀请行列。
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以阮茗伽的态度强硬地宣告结束,就…怎么说呢有阮茗伽在的地方,还是不要攀比家境了,她不降维打击已经是照顾穷鬼心态了。
嗯,反正在阮茗伽眼里,目前系里的这些人,只有两种人,一个是阮茗伽,另一个是穷鬼们。
他们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件事本来就和他们没关系,没必要自取其辱。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心照不宣地揭过去了,当然了,没过几天他们也的确不再在意这件事了——谁还没点自己的事情呢?又不是一天天没事闲的专门盯着别人。
聚会开始刚半小时,任黎说了晚点到,应该也差不多了。
“她说快到了。”
林怡然Jing力充沛,提议道:“有人玩狼人杀吗?”
“来吧来吧。”
对唱歌兴趣不大的人很快同意,阮茗伽被林怡然拉过来凑数,江沉坐在她的正对面。
人很快凑够,游戏开始。
林怡然提建议:“每一局输的那一方要被另一方提出一个惩罚,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的那种。”
众人当然同意。
这种场合玩得都是这种烂大街的玩法,虽然俗,但是的确能满足好奇心,拉近关系。
阮茗伽看了眼身份牌,反叩在桌面上,面无波澜。
她略抬眼,把众人的第一反应巡看一圈,转到江沉时,他也抬眼看她。
四目相对,阮茗伽一脸淡定地瞥了眼他叩在桌上的牌。
这种游戏她还真不能输,起码不能让江沉有向她提问的机会。
鬼知道他会不会问前男友什么的过去的事情,阮茗伽真是懒得和谁说,说完指不定还要解释。
她又没什么非倾诉不可的悲伤过去,平淡的生活有什么可说的
但是江沉未必这么想。
如果可以,她希望江沉能不要关心她以前的事情,尤其是感情史。
毕竟这种游戏默认只能说真话。
她还是要赢的。
观察了一圈表情,阮茗伽悠悠地收回目光。
面对面玩这个游戏有一个明显的好处,在游戏开始时,每个人都需要管理自己的表情,以免心虚地太明显导致暴露。
其中狼人最甚。
他们要赶快编措辞,以免开局就被盯上。
思考措辞的时候会容易被看出来一些端倪,阮茗伽已经在心里飞快地锁定几位可疑同伙了。
她打了个哈欠,托腮听着玩家发言。
无聊地像个普通村民。
发言的时候也是一样,和前面几个人说得差不多,说自己是个普通村民。
轮到下一个人的时候,阮茗伽注意到头顶有道视线,她看过去,又是江沉。
他的右手搭在牌面上,食指轻轻敲了三下。
阮茗伽挑眉,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一样。
心里却怀疑:预言家这人是故意炸她的吧?
“天黑请闭眼。”
“……”
“预言家请睁眼。”
江沉睁开眼。
法官:“请选择一个人预言他的身份。”
江沉不假思索地指向阮茗伽。
第一轮,女巫用了解药;第二轮,李周(普通村民)第一个被淘汰;第三轮,依旧是普通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