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清装作没听见,当眼前人不存在似的喝茶,克亚西也不介意,撑着脑袋看着他,倒也形成了一种颇为诡异的和谐。
众人想看他们,奈何威压过于强大,又有点不敢看,那些目光窸窸窣窣鬼鬼祟祟地传过来,砚清实在被看烦了,一个冷眼扫过去,而后把茶杯放下站起身,克亚西问他,“去哪?”
砚清冷冷道,“没有你的地方。”
克亚西笑了,“那挺难的,哪都有我。”
他突然拉了他的手,又揽了他的腰,故意用周围人可以听见的音量调笑道,“砚将军,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他果然看到自己刚刚和萨拉牵手了,这家伙,什么醋都乱吃。
砚清撒开他的手,冷冷拒绝,“我不会跳女步。”
“这还难呀,”克亚西又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我来跳女步。”
这已经不是调戏了,简直算得上是倒贴。砚清面色僵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逐渐变得有些恼火。
舞曲响了起来,眼见克亚西就要把他往旁边拉,他余光瞥见格lun雅也走了出来,一把把他甩开。克亚西注意到他反常的挣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那个讨厌的人。
他心里直说晦气,却依然站在原地等着格lun雅走过来,皮笑rou不笑道,“好久不见啊,格lun雅将军。”
格lun雅一顿,随即扯了扯嘴角,“克亚西殿下。”
这三人之间有渊源的事情可谓是人尽皆知,然而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旁人只以为是那次俘虏产生的旧恨,哪知道还有为砚清所起的新仇。新仇加旧恨,格lun雅和克亚西之间一下子充满了火药味。
砚清知道今天出来的是格lun雅本人,他感觉出来了他们之间的不对盘,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不对盘,他很想直接走掉,但是看样子两位主角都不太想让他走,他只好站在原地。
“格lun雅将军,您别来无恙啊,”克亚西依然是笑着的,“我倒是被您折腾惨了。”
显然,在砚清被困在索穆利森林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是发生过什么的。
“哦?此话怎讲?”格lun雅给自己倒了口茶,“克亚西殿下,话可不能乱讲,当时我和砚将军被您俘获在魔域,那才是真的被折腾惨了吧?”
砚清皱了皱眉,他其实不太愿意回想起那段在魔域的日子,也不愿意别人提,毕竟这实在不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到现在都对克亚西有那么一些犹豫,就是因为克亚西给他们的相遇开了个坏头,如果当时他没有那么粗暴,砚清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答应他。
就是在这个尴尬的时候,考伯特走了过来,砚清第一次对这个男人产生了近似于“感激”的情绪。
所以,在考伯特跟他说“我有话同你讲”的时候,砚清毫不犹豫地就丢下那两个人,义无反顾地走了。
格lun雅的视线还黏在砚清身上,克亚西看到他的反应,于是耸了耸肩,“我有时候实在搞不懂,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想杀了他?”
格lun雅不再和他争锋相对,像是自言自语,低低道,“或许都有吧。”
克亚西评价,“变态。”
“这回见到克亚西了吧?”考伯特语重心长道,“你可要把握好机会,把剩下的火种夺回来。”
砚清心不在焉道,“我知道了。”
考伯特又缓缓道,“对了,我们决定明天的议和谈判让你也参加,到时候资料也会给你一份。”
砚清这回有所反应了,“我去干什么?你才是联军的组织人,我只是一个负责打仗的。”
“为了方便隐人耳目,增加你和他接触的机会,”考伯特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不需要你Cao太多心,主要负责人不是你。”
砚清只是单纯地不想多事,他总觉得,他出现在那里,会让克亚西更加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因为这场宴会只是为了接风洗尘,后面几天的会议才是重头戏,所以舞会没有很晚便结束了。
多数来宾都是坐马车,砚清是骑马来的,他并不喜欢坐车。克亚西看了,朝他吹口哨,“砚将军,怎么一个人?要坐我的马车吗?”
这还就在皇宫门口,周围到处是人。砚清扯了扯嘴角,他见考伯特不在,绷了一天的礼貌实在是按捺不住,“大晚上的,我怕你把我带到Yin沟里。”
克亚西露骨道,“怎么会,我只会把你带到温柔乡里。”
“是吗?我没有兴趣,”砚清冷冷道,“我建议你出了皇城左拐去农场对面的兽医店看看,那里的医生还不错,在治疗狗的乱发情这方面很有一套。”
“你没有兴趣吗?”克亚西笑嘻嘻地和他传音,“你上次被我cao的时候,不是叫得很欢吗?”
砚清当即就变了脸色,再也不理他,转身走了。
格lun雅这时候骑马追了上来,“一起走吗?”
砚清瞥他一眼,“你也想去兽医店吗?”
“我说过,我不会再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