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霈劳作的地方是一个中部省份的山区,住户不及城市,风景优美,空气新鲜,山青水秀。无案牍之劳形,无丝竹之乱耳,倒也自由一番韵味。
在这边他受当地的夺权部门管辖,出去要报告,得到审批才可,不可以打电话出去,信件受审查,除了本地居民,不得随便与其他人交流。分配的住处是一处有些年份的破屋,堪堪居住。
当地的头头以为他会受不了,毕竟也听说这是上面来的大官。但是武霈幼时吃百家饭流浪长大的,从军后也是战火烽烟中过来的,联邦成立后也因保密问题,也没呆过几天大城市,常年窝在大漠,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头头例行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他每天正常作息,去田地里干活,还发现了以前的部下。老部下早已离开军队,看见他还是很尊敬,也颇为照顾他。这里的居民也很质朴,把他当作寻常人家大伯看待,有些客气的也会来往,大部分就是看见了点头招呼下。当然人多的地方总会什么人都有,也有一些人紧跟夺权派,三五不时找些茬。
江玥被送来的时候,武霈已经在这边适应下来。当他看见出现在面前的江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武霈当场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地接过行李,招呼她休息。
江玥这么多年来一直忙忙碌碌,再加上忧心空间探索计划,她的学生同仁,积劳成疾加内心郁闷,水土不服,一来就病倒了。这可急坏了武霈,她一边勒令江玥卧床休息,不要干任何事,一边又打听当地的医生请他来医治。可惜这里并没有大医院的医生,只有游方郎中,开了点土方子,武霈还得跟当地人上山找草药,自己回来熬药。
山里草木茂盛,武霈磕磕绊绊地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了药,身上的衣服也被荆棘划破,身体也有点划痕。他回来后,顾不得休息又去熬上药,等他将药端至床前,江玥看着眼前的武霈,鼻子有点酸。江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衣服和划痕,疼吗?武霈吹了吹药,这下不烫了,快喝吧!他抓着江玥的手,不疼,以前打仗时,比这疼多了!
江玥瞪了他一眼,你也不年轻了!武霈憨憨一笑。我这一病倒,分派给咱们的活,就要靠你一个人做了!江玥一口气将药吃完,苦涩的味道让她眉头紧皱。武霈连忙翻出一小块冰糖递给她,示意她吃下。
这点活,难不倒我,你就安心休息吧!武霈将她扶着靠着墙坐着。以前还跟二老说一定好好照顾你让你过好日子,现下你却跟我住在这地方,委屈你了!武霈挠了挠头。这与你无关,也不知道这场风波何时能休,所里的师生都打散了,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这一耽搁也不知道会误多少事,可惜了啊!江玥想着,遗憾不已。
总会结束的,当年转战南北,我们也过来了。是啊,这一耽误也不知道日后得花多少时间追赶国际水平。武霈毕竟是军队高层军官,也掌握一些绝密情报,知道几个强国也在搞空间探索计划。等你好了,地里的活也不用你干,你从来没接触过这些,再说你这手可是要搞仪器的。武霈想起江玥的家世,叮嘱道。
两个人的活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做吧,这样吧,做饭洗衣什么的我来吧!江玥反驳。那就要委屈老婆啦!武霈抓起江玥的手亲了一口。江玥脸唰地一下红了,轻轻捶了他一下。
可惜江玥于科研一道上确有天赋,但在家务这一块确实进步空间很大。第一次做的饭,武霈吃下去,感觉整个人都不适,但为了让江玥高兴,还是囫囵吞下去。倒是江玥自己尝了后,非常自责。武霈安慰着说,没事才开始嘛,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