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完了。”晏初转着脑子想着躺在背包里面丝毫未动的药瓶,反正男人也不会检查他到底有没有吃药,蒙混过关就好了,那些药,都是没用的,他依旧觉得很吵,想要所有人死。
东西,碰到晏初身体时,田文豪不禁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脸色不好的看着晏初。“你先回去吧……对不起,等我好了我再和你解释。”
“文豪,怎么了?”晏初靠了过来,似乎想看田文豪手中的东西,但被田文豪手脚麻利的收了起来,田文豪有些不自然的躲开晏初的碰触。“没……没事,情书而已。”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了。”晏初催促着他打开信件,田文豪见晏初那么好奇,只好就在路上拆开了信封,他看了一眼便脸色惨白,身形有些颤抖流着冷汗。
滴答滴答的钟表声在这偌大安宁的房子里响起,晏初安详的躺在大床上睡着,地毯上的血迹已经乌黑……
离开田文豪家里,晏初转头看着有些破败的旧屋,钻上了靠在路旁的高档轿车。“走吧。”
不过几日,田文豪便回到了学校,只是对比以前的精神,他走神的严重,上课被老师点着名批评了几次,用身体不适推辞了社团的活动,每到别人想要和他搭几句话都被田文豪避开,放学后就直接回了家。
田文豪将自己的身体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他有些惊恐的回想着那晚非人的经历。
班上的同学都觉得田文豪一定是在外面被人打了,有些鸣不平的直接问田文豪是不是有人欺负,他们一定打回来,毕竟田文豪可是他们的精神领袖,被人欺负了可不行!
晏初从落地窗看着开走的黑色轿车,手中拿着小小的药瓶玩弄着,药瓶上都是些英文字母,他挑了下眉,便将药瓶丢在地上,转身上了楼。
他坐在书桌前,翻出已经洗出来的照片,淫乱赤裸照片里面的主角让晏初嘴角勾起笑容,手中上了药的地方带着微痒,耳边想起医务室老师的叮嘱,他慢悠悠的解开白纱,伤口上带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他抠了一下手心,那伤口便裂了缝流出了血,鲜血混杂着消毒水混混浊浊黄红一片滴在白色的地毯上,显得污浊不堪,晏初专注的抠着手心,因为伤口拉扯的痛痒他打了个激灵。
“田文豪在吗?”田文豪从快递员手中拿到信封后有些疑惑,谁会给他寄东西,还是一封信,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他将信封放进抽屉里,准备等放学后再拿回去看。
“你最近药吃的怎么样了?”男人低着头摆弄着桌子上的烟灰缸,拿出烟盒里面的细条白烟,烟点燃后飘渺的烟雾在这大厅中环绕着,那淡淡的烟草味惹得晏初皱起了眉头。
“那好吧,等你好了一定要和我说。”晏初有些无奈的离开了。
被众多同学关怀的田文豪即便心情郁结,有这么一群关心的人在,他心情也好了许多,渐渐地再次露出笑容,和同学们打成一伙,晏初看着吵吵囔囔的一群围着的田文豪,眼神不明。
他原本想要忘了那件事,从阴影中走出来,恐怕不得所愿,不断寄来的照片仿佛要将他拉入地狱的深渊,让他被迫的想起那晚的耻辱,那被人压
高楼大厦从车窗一闪而过,他靠在宽敞舒适的座位上闭着眼睛假寐,直到车门打开,他才睁开双眼背起书包下了车,绿意盎然风景中的欧式别墅映入眼中,晏初俊秀的脸上带上冷意,今日是那人回来的日子。
“怎么可能?”田文豪摆了摆手,他才不相信是什么情书,就算是情书,也不用快递过来吧,而且上面的地址他都没去过。
“不会是情书吧?”回家的路上,晏初好奇的问道。
“难得我来,过来坐。”男人的口吻似像命令,他眼神直直的看着晏初,晏初无奈挂起伪装的笑意坐到沙发上。
晏初打开门,便看见鞋柜上多出来的男士皮鞋,他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垂下眼眸问候道:“父亲。”
那日社团活动,大家都要毕业了,大家灌了他不少酒,而他因为喝醉酒被人轮奸,甚至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依旧赤身裸体躺在招待所冰冷的地毯上,小到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的招待所,他根本没有问到那群人的信息,最后难堪的带着一身伤痕的狼狈身体回到家中。
“恩,我又给你带了几瓶过来,按时吃药,我走了。”男人吸了不过几口的烟,便掐灭在烟灰缸中,他站起身从公文包中拿出几瓶药,放在桌上,看了晏初一眼,眼中带着警告。
“回来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年龄不过四十多岁,俊秀的面容和晏初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他眼角已有些皱纹,男人深沉的眼神打量着乖巧站着的晏初,看到他手中纱布。“怎么受伤了?你眼镜又摔坏了?”
转头看着铺满照片的床榻,那污秽不堪的照片主角,全是他。
田文豪趴在洗手台呕吐着,腹中空空如也什么都吐不出来,他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眼布满血丝,脸色惨淡,神色憔悴。
“没事,父亲,我先上楼了。”他换了鞋,便想离开大厅回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