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氣還沒有散去,樹林間已經有鳥兒此起彼伏的歌唱。
高大樹梢後,一座木屋建立在裏面。
木屋並不算小,已然有20多個平方,三顆樹木交互支撐,看著便十分穩當。
潔白柔軟的床被裏,露出纖細幼嫩的手腕,如瀑青絲灑落純白被面,其間露出一雙靈動大眼睜開,此情此景如若有人看見,必定為之心醉。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這木屋在這片樹林中,近十多里地都是她的領地,她粗粗洗漱後隨意挽起長髮,用一支烏檀蘭花簪子插上,便開起一旁的景觀車向主樓而去。
林子雖大,向主樓的路卻近,不過十多分鐘就到了,將鑰匙交給等候一旁的姑娘,笑著點頭示意今天哥哥回來嗎?
姑娘笑意滿滿,接過鑰匙,坐上車子,邊回答說:還沒有呢,說是八點半纔到
又說:嵐室今天要打掃嗎?
不必了,我還想裝點東西,等弄完一起用吧。
好的小姐。
知蘭一聼就知道爸爸來了,淡笑著點頭轉過身,果然是父親。
她甜笑著走過去,挽起父親手臂,爸爸怎麼到這邊來了
我散散步,順便看看你怎麼還沒來吃早飯男子年約六十多歲,卻依然清俊挺拔,只眉眼間皺紋默默陳述歲月。
這就來了,昨天做了點東西,才起晚了
家裏家規森嚴,每日五點就得起來,傭人也是一樣的時間,約六點用早餐,今日已經六點一刻了。
如果是哥哥肯定就要挨訓了,但父親只是無奈看她:林廳要的東西雖然重要,你也不要不顧身體熬夜做。
知道啦爸爸!
兩人邊說邊笑,進了餐廳媽媽已經快吃完了,看著丈夫和不聽話的女兒,面上帶起怒氣:都這個時間了怎麼纔來,又做任務做到忘記睡覺了吧!
知蘭吐了吐小舌,不好意思的靠近媽媽軟聲撒嬌,媽媽也扛不住,笑了出來。
家裏的氣氛本來沒這麽好。
顧家是早年世家,後又從軍,然後經商,家裏家訓厚厚一本,戰爭時代又使人丁凋零,到顧父這裏只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還活著,另有的姨娘生子現在已經不算數了,也沒有打過交道。
於是家中榮耀都依靠這三人展開,母親懷胎八月還在工作,一兒一女都是如此,更不用說生下之後,反正家中有糧,子女並不缺人照顧,平時交給保姆,偶爾相近的朋友來幫忙,都能平安長大。
只是顧知松和顧知蘭對父母就疏遠了,相處生硬不說,大事小事只保姆和管家轉交,他們倆從來不講。
後來顧知松大了一點,知道世態如此,家中隱患,才理解父母。
顧知蘭卻不同,她小時候就不愛講話,常常獨自發呆,只有哥哥才能牽得動她四處遊玩,後來大了,竟然在數學一科一騎絕塵,才發現這女孩或許不同於人。
又請教相關教授並換了學識更好的保姆。
一切都還不錯,直到顧知蘭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