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还一边喊:“哎呀,夫人,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吴夫人倒是有点见怪不怪,拿手里丝帕遮住了脸,笑了好一阵,从丝帕后面露出半张脸,瞥了一眼李萍生被肉棒顶起的裤子,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轻声说道:“萍生,把这锦盒拿回去,让你娘多做几个样式,里面还有珍珠和金丝线,你路上小心点。”
李萍生别别扭扭的整理了一下裤子,拿了桌上的锦盒,二话不说就退出去了,连道谢的话也尴尬的说不出一句了。
他刚出去,宝瓶就从屏风后面跑出来了,一边整理着刚穿好的衣服,一边撒娇似的说道:“夫人,你看,我还有什么脸活啊?”
吴夫人笑着挑了她一眼说道:“人家小萍生多安分一个孩子,看你把人家孩子撩拨的,你呀,就一个小妖精。”
宝瓶被羞臊的无地自容,噘着嘴不依不饶的说道:“夫人,你怎么这么说人家,这不都是您的主意。”
吴夫人可不以为然,捂着嘴笑着说道:“我让你做衣服架子给人看衣服,可没让你把人孩子魂给勾走,你自己一身狐媚子的劲儿,可赖不到我身上。”
“夫人……”
在她们主仆二人嬉闹的时候,平常稳稳当当的李萍生此刻像穿堂而过一阵风,慌慌张张一路小跑似的离开了吴府,路过南门时连老张头都奇怪今天这娃儿怎么了,这么着急?尿急吗,急着找茅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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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宗是一家,三个掌教闹分家,尔虞我诈窝里斗,全是臭鱼和烂虾。——这句话出自‘无口书生’王放。
这王放当年也是‘丘白学宫’一位罕见的英才,不仅功法奇高,而且书法,学问也是自成一派,但是脾气极怪,特别喜欢骂人,而且骂天骂地,几乎没有不骂的,故而别人都背地里叫他‘无口书生’来讥讽此人没有口德,当年道宗有人得罪了他,他就写下这四句诗,跑到道宗的青翁祭上贴到到处都是,弄得天下皆知,道宗还拿他没有办法,小辈们根本不是王放的对手,三位掌教却碍于面子,不想与之计较,王放此人说破天去也是就过过口舌之瘾,没有动手伤人,大张旗鼓的对付他,似乎也不合理,这事也算是流传了几千年的笑谈。
全清派的掌门师尊历来就是三位掌教的其中之一,不过玄真子此人性子有些孤僻,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都不知道人在哪里,就连最亲近的大弟子罗钰也是经常好几年都见不到一面。
“这件事要不要请师尊回来?”说话的是罗钰的师弟——孙浩。
罗钰略有所思,摇头说道:“还是不要请师尊了吧。师尊本就不喜欢俗事缠身,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麻烦师尊。”
孙浩又说道:“这刘沉跟青萍山的事情,我们本来是可以不管,最多丢些面子,但是青萍仙子让我们交出登仙镜这件事可不是你我能承担的,这是道统的宝物,就连师尊怕是都没有权利说给谁就给谁的。”
罗钰哼了一声,说道:“宝镜是不可能给任何人的,不过这都是是些传闻,毕竟我们没有接到青萍山的照会,说要从我们这里拿走宝镜,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听风就是雨。”
孙浩想了一下,说道:“师兄,你可是有什么注意了?”
罗钰回答道:“不瞒你说,我想请紫霄宫的人帮我们探探虚实,如果情况属实,我们再做应变不迟,而且紫霄宫跟青萍山素有渊源,总能说上几句公道话。”
孙浩听了罗钰的话,连连点头,说道:“这办法甚好,我们再求玄清师伯给我们写封谏书,省的紫霄宫的人觉得我们分量不足。”
罗钰也点头说道:“正有此意,玄清师伯贵为三位掌教第一顺位,紫霄宫看在师伯的面子上也不会不买账的。”
孙浩叹了口气,说道:“青萍山的人在我们地盘上出手伤人,我们还要忍气吞声不说,还要求人办事,道宗如今颜面何存?”
罗钰也苦笑道:“当年丘白学宫的张放,不是也弄出不少笑话?我们道宗本就无意于俗世门派一争长短,无为而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够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的结果。”
孙浩不以为然,说道:“丘白学宫本就人才济济,那张放当年提笔写一个字就能压陷一座山数尺,青萍山只是名气大而已,从没真正见过什么人才。”
罗钰摇摇头,说道:“五种颜色,哪个好惹?当年青萍山逆徒范荻下山出世,搅的是天翻地覆,各大派都对此人极为忌惮,而且此人功法通天,江湖各大派联手对敌都吃尽苦头,最后还是青萍山切断与范荻一切联系,这才被各大派的高手所重创,最后生死不明,彻底没了音信。”
孙浩听的目瞪口呆,惊讶道:“你说的范荻是那个‘祸皇’? ‘祸皇’是青萍山的?我怎么从未听人说过,真是骇人听闻。”
罗钰又说道:“这事也不需要瞒你,师父告诉我时,就说过,青萍山的人很少跟外界有交集,但是如果遇到千万不可沾惹,因为惹上他们很难有回旋的余地,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好得罪的,今天告诉你范荻的来历,也是让你心里有数,不要小看青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