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愈来愈浓,几乎将两人包围起来。就算是一向不热衷情事的她都被这向日葵的气息激起兽性。
蔷薇心里叹了口气,两手按住他的腰将他扶起,接着抱住他往床边走去。
边幼被放在床上时,才感觉到四周诱他献出自我的蔷薇香气变得温柔起来。
像是摔进了软乎乎的棉花糖里,随便咬一口都是甜的。
他努力睁开眼,模模糊糊中看见蔷薇靠在墙边的身影。
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会厌恶自己在这种失控的情况下恬不知耻地去求Alpha的抚慰。
但蔷薇不一样。
姐姐不一样。
他宁愿选择成为只会发情的野兽,哪怕是变得下流淫荡。
只要,他不会失去她。
本能又一次使他发狂。
边幼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手指想要掰开那些碍事的扣子,却不得要领,一时间急得哭出声来。
完全没办法……他什么也做不好……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是拖后腿的那一个。
这些认知占据了所有思绪,他开始憎恶自己这副身体,它留不住喜欢的人,拖累喜欢的人,玷污喜欢的人。
他滚烫的身体颤抖着,双腿打开,摆出了迎人交合的姿势。在他喜欢着的人面前,做出这种淫荡的样子。
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既是毒药也是解药,一方面迫使他为此挣扎于欲海,一方面诱惑他溺毙在情潭。
哪怕是,出言嘲讽他,斥责他也好。
不要这样,冷漠地看着他一个人在痛苦里沉浮。
他边哭边看着墙边不发一言的女人,眼泪砸在枕头上,床单上,被褥上,难耐的呻吟与泣音对蔷薇来说,就如恶魔的低语。
边幼看不透蔷薇的想法,只知道她现在并不想碰他。但事实上,尽管蔷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蔷薇味的信息素却止不住了。
“边幼……为什么?”
她无法做到放任他不管,却又不愿趁人之危。
她喜欢的小向日葵,是要在阳光下绽放光彩的,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在泥沼中匍匐。
“……呜……姐姐……给我……”
说话了,她终于肯理他了。
边幼努力往床边挪动着,想要离蔷薇更近一点。
只要是她,只要是她就没关系。
“叫我的名字。”
猎手终于决定扣下扳机。
只要这一枪过后,这朵可怜的,哀嚎着的,哭泣着的,瑟瑟发抖的可爱向日葵,就是她暂时所有了。
她走上前去,将他拉至床中间,接着俯下身体,不容反抗地扣住了边幼的两只手腕。紧接着两人鼻尖挨在一起,交换着呼吸。
边幼满足地看着离自己近距离的人,眼神里的黯淡消散了些许,留下的大部分都是甘愿沉沦的认命。
被她所拥有,哪怕只是一晚,他都乐意至极。
“……啊……蔷……蔷薇——呜!呜呜!”
名字被发情的边幼喊出来的一瞬,蔷薇明白今晚她无法逃避任何人,任何事。
只能前进。
她不能否认,身下这人所有的一切都牢牢吸引着她。
不再是她最初所想的,错误来源是他,现在的她与他都是这份罪孽的缔造者。
一时间分不清究竟谁是谁的猎物,但这已经没关系。
占有他吧,让他欲罢不能,让他心甘情愿被自己禁锢,被自己圈在一床大小的牢笼。
她松开他的左手,抚上了他的后颈。
细碎的金发被蔷薇拨开,耳后印了轻吻。
光滑的,细腻的,每一寸都发出吸食她理智的气息。
她用拇指的指腹来回温柔搓磨着,好似巡视自己的领地。
边幼下意识仰起了头,无法聚焦的视线里被泪水占据。
从未被其他人触碰过的禁地此刻终于得到神的庇护。
触电般强烈的刺激迫使他哭得更加厉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呜——咬我……姐姐……求你了……”
他从未这般羞耻地求欢,第一次感受到发情期得不到Alpha的安慰时会是如此痛苦,不管以往内心如何坚持守住自我,如何恨Omega的身份给自己带来的折磨,在被身上的蔷薇吻住腺体的时候,他只想就此以蔷薇的Omega的身份死去。
就这样,死在所爱之人的怀里。
被情欲驱使的他疯魔一般想着。
如果不能被姐姐珍爱,如果不能被姐姐侵犯到身体深处,如果不能被姐姐的灵魂接受的话。
就这样死掉好了。
“乖,抱紧我。”
蔷薇搂住他细窄的腰身,让人坐在自己腿上,她从他的眼睛开始,一点点落下怜惜的吻,冰凉的嘴唇仿佛给了怀中之人力量的源泉,他的手终于有了一些力气能够抬起来环住她的脖子。
当她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