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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另外8人。
把白晨一行三人各自驱赶进牢房里,士兵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麻
利地离开了地牢。院子里,已经换成一身便装的军官正一边抛玩着一个小钱袋,
一边和卫兵聊天,见到他出现,炫耀似的向他摇了摇手里的皮袋。
「老大,你向领主大人汇报过了?
」
「那是当然,就一句话的事。领主大人已经批准了,这不还给了赏钱,咱哥
俩喝一杯去?」
两人从入伍开始就互相认识,在其中一人晋升为小队长后也没有变得生疏,
出完任务后去小酌一杯已经成为了一种默认的习惯。但这次士兵却摇了摇头,沉
默了片刻,惴惴不安地开口道:「算了吧,一晚上没合眼了,我就想回家好好睡
上一觉……老大,咱们抓的那几个人……真的是邪教徒吗?」
「领主大人说他们是,他们就是,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军官呵呵一笑,拍
了拍同伴的肩膀,「他们不是邪教徒那谁才是,难道真要让兄弟们啃着干粮、在
深山老林里摸索大半个月?走吧,喝一杯再回去,睡得踏实。」
……
白晨姿势别扭地坐在床板上,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从与麻绳摩擦的部位传来
火辣辣的疼痛,肩膀关节也由于长时间保持向后扭转的状态而酸痛不堪。
就在白晨犹豫要不要用蛮力扯断麻绳时,隔壁牢房的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
「你过来一下,我帮你解开手上的绳子。」
虽然因为摄入水分不足而略微有些干涩沙哑,那个声音仍然保持着足够的柔
软,仿佛一阵迎面吹拂的春风,让人倍感舒适的同时又有些心里发痒。穿越前白
晨偶尔会在银行的客户经理或者售楼处小姐姐口中听到这种语气——经过长期刻
意训练后显现出恰到好处的娇媚,有助于快速赢得他人的好感。
大姐姐,你也是卖保险的吗?
不过他还是乖乖凑了过去,背过身让对方帮他解开手腕上的麻绳。被勒紧的
压迫感骤然消失,血液流动重新恢复畅通,白晨终于又能渐渐感知到自己的指尖
了。他一边活动着麻木的手腕,一边向对方道谢。
施以援手的女子看起来和莉莎差不多年纪,但在气质的加成下显得优雅而稳
重,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的样子,像极了好奇的狐狸,一头微卷的金发经过精心
打理,即使是在牢房里也不显凌乱。她身材高挑,一件长及膝盖的皮革风衣更凸
显了她修长的双腿,从敞开的衣襟可以看到贴身的丝绸衬衫,胸前用金线刺绣这
一朵百合花。哪怕是对异世界没有深入了解的白晨,都能看出这不是一般人家能
负担的开销。
「小妹妹,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被关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我们是什么邪教的成员……」白晨做出一副委屈的样
子,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向这名女子说明了一番,女子的脸色越听越发凝重。
「这可就麻烦了。其实他们根本不关心究竟谁才是在逃的教徒,只是因为国
王发布了命令,不得不抓几个人凑数。那个巡逻队的小头目一开始不是问你,有
没有带什么东西吗,他那是在明示你破财消灾。你拿不出好处给他,又在本地不
认识什么人,他们正好抓你交差。至于你是不是真正的邪教徒,只要能吊死几个
倒霉鬼给上面做做样子就可以了。」
白晨咽了一口唾沫,他还以为只是关起来审问一番,怎么听起来就要直接上
绞刑架了。他现在灵魂点数只有52点,鲜血点数更是见底,不论是更换身体还
是强化力量都无法使用,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绝望感。
「等等,那难道不经过审判就直接定罪吗,冤枉了好人怎么办?」
金发女子冷笑一声:「没钱没势的流民,有谁会在乎?反正死无对证,你以
为是这里的领主是真心想剿灭混沌教团吗,还不是应对王都的压力才抓几个人凑
数。」
「呜,怎么会这样——」白晨还没来得及接话,意识深处的阿嘉莎就发出了
一声悲鸣,他干脆直接把与阿嘉莎的心灵感应暂时屏蔽掉,这才继续和女子搭话。
「姐姐你应该是个商人吧,怎么也会被抓到这里来,也是被那些巡逻队冤枉
的吗?」
「咦?」金发女子微微有些惊诧。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眼光倒是很
敏锐,虽然被自己的一番话吓得面色发青,但还能有条不紊地分析周边情况,就
这么上刑场真是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