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几乎已经放弃了战斗。如果是
一个曾经那样热爱战斗的家伙,掌握着无数人都眼网跳的强大力量,心会要死
到什幺地步才会放下手里的剑?
这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追逐的东西,你渴求的东西,当现实在你面
前被无形的力量所扭曲,我们所能感受到的就仅仅是无力。这种感觉我已经体味
了无数次,而这些我所听到的新故事也只是一再的描绘着陈旧的无奈。
微微的能量震动透过一片黑暗传了过来,我们三人警觉的放慢了飞行的速度。
他们两个立刻降落到了地上,我也让腿部不接触地面的情况下尽量的接近了地面。
天蛾立刻开始画阵,不过并没有用很长
是倘若触发的时机够好,往往可以起到逆转被动局面的作用。
「你能量浮空的状态他们肯定能感觉到,藏不住的,做好战斗准备吧。」天
蛾沉声说。
我点点头,然后看了看阿纱嘉。女孩一如既往的站在我侧面,一副漠然的样
子。黑暗和她很相称,即便她有着银白色的头发。
我们大体掌握到了对方的位置,对方也同样掌握到了我们的坐标。所以如果
这个时候从那个方向飞过来一堆能量刃或者能量弹之类的东西我并不会感到奇怪。
可是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我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从黑暗中慢慢的飞了过
来,非常的从容。
当我看清那个男人的时候,我觉得这次的事情有点儿麻烦了。那家伙穿着超
重型的铠甲,整个头部被一个全覆式的头盔遮在了下面,一束长发从头盔后面的
缝隙里流出来,在空中飘荡着。
那套铠甲上面布满了隐隐发亮的魔纹,所以一定是成套的高级装备。而且那
种头盔……在我的认知中,头盔会很大程度上影响作战时候对环境的感知。如果
他选择了佩戴头盔,那说明他这套装备的整体附加能力足以让他心甘情愿的牺牲
掉战场的掌控能力和灵活度。
更让我感到威胁的是,从他们行动的位置能看出来,这个男的只不过是前面
那个女性的跟班。
那个女人二十多岁,小巧精致的胸铠,下面是一件等身长的暗紫色长袍。她
提着单手剑,腰部缠了一大堆令人眼花缭乱的系绳和腰带,那不是用来装饰的,
它们的上面插满了咒棒。
咒棒本身并没有威力,它们的作用是预设一部分阵纹。使用者需要非常多的
常麻烦,但事实是只有最顶级的法阵才会用到咒棒这种道具。
她不是法师,因为法师的魔杖对魔力的加成完全不是剑可以比拟的。她拿剑
就说明她是一个魔战士,而那些咒棒却意味着这个女人魔力的恐怖程度。我没听
说过有魔战士可以使用咒棒等级法阵的,从来没有。
天蛾也意识到了什幺,他在敌方靠近的时候也和我一样开始全力提升能量。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头了……」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问天蛾。
「看看对方的意思……他们只有两人,可能在别的地方还有别的同伙。」天
蛾死盯着对方,轻轻说。
女的在我们前面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落到地上,那个男的也做了同样的
事情。
「看样子等级很高啊,有没有兴趣一对一?」我大声对他们说道,试图摸清
一点对方的底细。
可是他们并没有理我们,那个女的将手探向腰间的咒棒,而我们立刻警惕的
开始加厚身上的护罩。
她并没有将咒棒射过来,反而是插在了她同伴的身边。我和天蛾皱着眉头看
着她慢慢抚着长袍下摆弯腰,在地上插咒棒,优雅的就好像是在摘花的淑女,而
不是在巨大蠕虫肚子里准备一决生死的战士。
当她直起身的时候,我们三个全身都绷紧了,全神戒备即将到来的法术攻击。
然而什幺都没有发生,令我目瞪口呆的是,那个男人突然间就从我们面前消
失了。
在失去了敌人踪迹的一瞬间,天蛾大吼了一声「撤退!」,我立刻拉着阿纱
嘉往来的方向窜去。
可是当我刚转过身子,就感觉到脸上溅了什幺东西。
那个战士就好像是瞬间传送过来了一样,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幺出现在这个
位置的。他手里的巨剑已经砍到了天蛾的身体里,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蛾的半个
身子飞了出去。
没有多余的精神感伤也没有空闲去害怕,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逃走。
巨剑向我挥动过来,我咬着牙向地上扑去。夹杂着血腥味的剑风贴着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