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舟心疼又着急:你把药吃了。
他还是不听话,就这么看着她,好像她会消失了一样。
赵方舟没办法,把药塞到他嘴边,自己喝一口水,然后俯身喂给了他。
他碰到她的嘴唇,慢慢张开了嘴巴,喉头滑动,药片和水流一起滑了下去。
他却不满足,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走,滚烫的舌伸了进来,疯了一样地吻她。
赵方舟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体温高的惊人,连带着把她也烧着了,她两只手臂圈住他的脖颈,承受着这个吻。
唐景越脑袋晕的厉害,体力耗尽,他不得不停下这个未尽的吻,脑袋趴倒在了她的颈窝里。
赵方舟平复了喘息,把他放平躺好,找到体温计给他量了体温,不到39度,她松了一口气,暂时不用去医院。
给他脱掉鞋子和外套,盖好被子,赵方舟又弄湿了几个毛巾叠好放在他额头和手腕。
她守在床边,隔一会就用棉签沾水给他润润嘴唇,偶尔唐景越会迷迷糊糊地渴醒要水喝,她怕他呛着,就扶起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慢慢一点一点喂水进去,再把他放好在床上。
赵方舟看着表,十分钟换一次毛巾,一个小时量一次体温,到了后半夜,唐景越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了,稳定到37度半。她放下心来,终于撑不住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雨后清晨,空气里散发着雨水和泥土的气息,自然清新。
唐景越醒来,头还有点痛,昨夜似乎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他又梦到赵方舟了。
他起身,额头上和手腕上的毛巾也随之掉到床上,唐景越一愣,然后就看到床边上睡着的那个人。
发丝散落,小脸白皙,眉头皱着,眼下有些发青,手里还虚握着一支温度计。
是赵方舟。
原来不是梦。
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唐景越拿走温度计,想把她抱上床睡,赵方舟却自己醒了。
唐景越发着烧,她潜意识里不敢睡的太深,此刻一睁眼看见他,便去探他的额头:你醒了,烧好像退了,再量一下体温吧。说着就要去拿温度计。
唐景越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怎么了?赵方舟看他。
唐景越没回答,把她抱到了床上:你守了我一夜?
赵方舟此时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明是自己先说的不喜欢,明明是自己写纸条提的分手。
就算他生病发烧,别墅里也有那么多佣人,可是她却把他留在了自己的房间。
私心也好,舍不得也好,总之现在口不对心的是她。
她怕,但不得不承认,她也在期待,期待唐景越还喜欢她,期待唐景越发现她也喜欢他。
她被唐景越惯坏了。
赵方舟低下头,不敢看他:你昨晚发烧了。
唐景越看着面前的人:你心疼了?
赵方舟捏着被角,不说话。
唐景越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赵方舟,你心疼了吗?
心快速地跳着。
肌肤相触,赵方舟想起昨晚他滚烫的体温和那个热切的吻。
鼻尖一酸,她说了出来。
我心疼了。
你想我了吗?他问。
我想你了。她说。
放在下巴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脸颊,拇指抚过,温柔的摩挲。
那你喜欢我吗?
四目相对。
谁都无法再撒谎。
我喜欢你。是她的声音。
唐景越笑了,然后是一个吻落下。
轻轻一点,温柔至极。
他把她抱在怀里。
之前为什么不承认?
赵方舟有点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初恋情结:我之前以为,你就是玩玩
唐景越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我对你用不用心你难道感觉不出来?
赵方舟能感觉出来,但她不敢信。
哪怕到了现在,她也不敢奢望他们这段感情能走多远。
两人之间的差距,她根本就忽视不了。
之前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靠近他,不要喜欢上他,但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无父无母,被赵旭德收养后,一直很听他的话,在学校里想的只有学习。
她没经历过这些,割舍对现在的她来说,还太难。
也许等以后两个人再成长些,唐景越会没那么喜欢她,而她也有足够的心性去接受分别,那个时候再分开,应该会比现在容易些。
且不管以后如何,她很想珍惜现在。
赵方舟很开心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也知道自己之前误会他了,于是圈着他腰身的手又紧了几分,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
唐景越没想怪她,她没有安全感,他知道。
困不困?
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