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球投的不错嘛。”
谭毅虽然穿着大裤衩，但好像没有经过剧烈的运动，没有出汗，于茗为他觉得冷。
谭毅在他旁边的坐席上座下，对他笑道，“还行，跟她们闹着玩儿会儿，你怎么来了？”
闹着玩儿会抽她们抽过的烟？还抱着那女孩的大腿原地转圈？
“反正周末，无聊啊，正好路过这里，你在医院一直照顾我，我总不能不谢谢你，一直欠你人情多不好意思。”
这话和他的本意不太一样，但话总是和脱缰的野马似的。
谭毅果然眼中有了失望，平时的话，谭毅大概率会吻他，但今天他只是抬起了于茗的下巴，凑近闻了闻，“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于茗有化妆，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化妆品可能是有气味的。
“没……没有啊。”于茗甩开他，心脏扑扑了起来。
“你为什么这样穿？这是等会儿要去哪儿？”谭毅凝着眉，伸手动他的围巾。
他相信了——他只是顺路过来的说辞。于茗突然有一点失望。
然后他看到谭毅顿住了，显然是发现了他脖子上的颈环。
这下谭毅又该以为他到处发sao了，于茗烦躁的拍开他的手，“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他整理好自己的围巾，往后倒在靠椅上。
谭毅收回手，目视前方，往于茗那边倾了倾，“你打算怎么谢我，我跟你说，光用身体可不行。”
“那倒是个难题了……我也没有别的东西。”于茗故意说道。
“……你个到处发sao的小绿茶。”
他就知道！这个粗俗的家伙会这样说！
“我才不是绿茶！”
谭毅眯着眼睛盯了他一会儿，“有空再收拾你！”起身要回去。
于茗的目光追着他，“谢天谢地你忙得很～”
谭毅没走两步又坐了回来，“你在吃醋，对吧？”
于茗仰起脖子，“那是不可能的。”他看到谭毅笑了一下，视线在他嘴唇上点触，他下意识舔了下唇，谭毅喉结涌动，又把视线下移到他围巾下面的脖子上。
谭毅站起身来，粗暴地拽着于茗蓬松的头发，“还说你不是到处发sao的小绿茶。等着我！”
说完他就回场地了，于茗气得想打他。
但他这会儿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难受了，他只有在一个人胡思乱想时才会陷入不自信的深渊，和人交流起来后，他反而会重拾自信。
场地上的那群女孩儿们已经开始跳舞了，不能再围着谭毅，蹦跳活力十足，但她们不时地朝他这边看过来，应该是好奇谁会来找谭毅。
谭毅在那边和张尚德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走向休息处，拿了运动背包和外套，眼看着朝他这边走过来，却又被那群女孩儿拦住了，这次他们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于茗全身心都投入在那边，连有人到旁边了也不知道，直到那人双手在他前面拍了一掌。
“hey！”男生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于茗回头，看到一个留着寸头的阳光男孩儿，穿着蓝色的篮球服，一脸灿烂的笑。
“这么专注啊！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毅哥的朋友？”他伸出手来，“我叫王冲，你呢？”
于茗也伸出去和他握手，“我叫于茗。茗茶的茗。”
“你长得真好看，你是女的吗？”
他说话可真冲，于茗有被冒犯，他想他的声音也不女性化啊，“男的，我是男的。”
“之前听说毅哥有男朋友，不会是你吧？”王冲说。
于茗瞪大了眼睛，这孩子也太直球了吧，只能尴尬道，“不……不是我。”
王冲一幅得救了的样子，“那太好了，如果是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会觉得是在跟女人在竞争，男人怎么竞争得过女人嘛？我好喜欢毅哥的。”
“你是……”
“我是gay，”王冲爽朗地承认，“天生的没办法啊，不过我的队友们都理解。”他笑得十分阳光。
于茗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嫉妒。这个男孩长相也并不怎么样，为什么就能如此自然地说出他的性取向。对比下来，他当年大学的时候简直逊爆了。
“那你有表白过吗？”于茗问。
王冲垂下头，“还没有，但我觉得毅哥知道……只是觉得我太小了，我不小，我都19了。”
于茗转头，看到谭毅快走过来了，心里起了个想法，偏头对王冲一笑，压低声音，“那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王冲不解地问，“为什么？”
于茗凑到他耳朵边，“你小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虽然目前不是我男朋友，但他呀，没了我可不行。”于茗还朝他眨了眨眼。
王冲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