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關係,與錢有關的事可讓任何最正常的人瞬間陷入瘋狂。
「閣下。」阿西法轉頭提醒安瑜婕正離開銀行,不懂為何主子大老遠等安家小姐從臺灣回到歐洲,追來瑞士卻只坐在車子裡看。
「讓她走。」理查對手下搖搖頭。
「為什麼?」阿西法看著安妤婕走出銀行門口,越走越遠。
「她恐怕已經從安教授遺物推敲出很多事,她早有防備。你問不出什麼的。而且有其他人也在監視她。」理查眼光看著不遠處私家偵探或警探樣子男人正離開建築物走廊跟上安瑜婕。
緊抓包包的手透露出面無表情的安瑜婕防備心態。剛剛走進銀行前,她還頗為從容。現在她不但帶走保險箱物品,也知道些許事實。理查只能希望她沒笨到和敵對公司合作來對付他。
「您認為她會來找您?」
「不是嗎?她現在一定以為我是殺父兇手。」那女人手中只有進去時拿的那個小手提包。
「所以她將東西從保險箱裡拿走了。」
安瑜婕在英國的工作單位並沒有接到她發出辭職通知,她鐵定會回到英國。
「絕對是。」理查盯著她腰上黑色腰封有不自然的凸起小方形,像是一本筆記本。她剛剛進去的時候並沒有。
阿西法對女人沒那麼瞭解,再怎麼努力看也完全沒看出有什麼不同讓主子知道東西被帶走。
安瑜婕對父親以外的家庭成員印象很模糊,因為家中長輩過世得早,自她有記憶以來就只有父母親,母親在她記憶裡還算是比較清楚的,聽說在中國還有親戚,但她從來就不知道在哪或收過任何親人從中國傳來的消息。母親死後,她的感情就像是緊緊關好的水龍頭,她清楚知道很多人不喜歡她,她有朋友但是不多。
走出車站,安瑜婕緩緩往父親生前任教的學校走去,從瑞士回到英國她立刻趕到牛津,就是不要讓父親工作夥伴懷疑她除了臺灣還到過別的地方才返回英國。由於工作每日接觸陌生人的關係,她擅長與人保持距離和有禮的關係,短時間接觸對她來說要應付假裝親切難度不高,維持長期關係她就不在行。就像父親工作場所的同事朋友她都是點頭之交,甚至有些她自己的同事和同學也都是如此。
「尼克。」
父親生前的研究助理之一是高瘦青年,紅髮臉上有雀斑。
「安教授所有的東西都已經集中放在辦公室。」青年匆忙上前以鑰匙為安妤婕開門。
「給我一點時間整理。」安妤婕看過青年幾次,但不是很熟。現在她誰都不敢輕易相信,她非常確定謀害父親和研究團隊的人會找上她索取保險箱裡的筆記本,利用不熟悉這點保持距離剛好變成掩護她最好方法。
「他出門在外使用的私人物品我已經打包好放在角落,其他東西妳整理好也將箱子放在角落,我會請快遞寄到妳指定地點。」
「謝謝。」
「我一個小時後再來看看妳整理好了沒。」
「好。」
「請節哀。」青年再看她一眼就轉身關門離開,留給她懷念父親的空間。
父親的辦公室位在牛津大學某個學院老石頭建築裡,二樓窗外面對寬廣綠地。整個牛津就像是哈利波特裡魔法學院電影場景。剛下過雨讓窗外景觀有種清新感覺,卻洗不去她心中鬱悶,就像英國美麗風景總是令人遺憾罩著層薄霧。
安瑜婕確認青年走遠,鎖上門後她先檢查傘桶有無異樣或收藏東西,再將雨傘放進傘桶,掏出包包裡反監視器確認父親辦公室沒被偷裝針眼攝影機,然後繞過父親辦公桌,坐進辦公椅裡,她放下包包,眼光掃過整個房間。突然間她想起很多電影裡能藏文件的桌子和有密室的古老房子。手指很快搜尋辦公桌是否有異樣,她站起來朝牆壁前進把書都放到紙箱子裡,拿下牆壁掛畫打開木框檢查。但是她失望的坐回椅子,不是她太笨就是牆壁、書櫃和掛畫真的完全正常,什麼都沒有。
剛剛走進建築時,她記得父親辦公室兩邊也是小間的教授辦公室。除去父親死前給她看的那張紙條之外,完全沒有其他線索。現在狀況不容許她相信任何人,其他幾個研究團隊成員死因和父親類似是中毒,但是其他人死前情形或是留下什麼東西甚至家人是否被騷擾跟蹤她並不了解。
「我已經自己請快遞過來,快遞會順便去我父親公寓,所以我想這樣比較方便。」一個小時之後安瑜婕告知回到辦公室的男子。
「好的。」紅髮年輕男子點點頭,臉上有點疑惑因為稍早已經告訴安瑜婕他會請快遞來拿,不懂為何她另外叫人來,但他沒有多問。
她告別父親的研究助理,失望走出父親生前任教的學院中庭,前往父親租住位於牛津鬧區公寓找已經等在那邊的房屋仲介公司人員開鎖進行另一個打包手續。公寓裡同樣沒有奇特之處或特殊物品,她將東西放到箱子裡才交給前來的快遞公司,最後沒有任何發現,失望搭乘火車返回倫敦。
「那些書本!」在火車上,她突然想起打包的那些書本。學校和公寓都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