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可周大师一族的力量恐怕还不够,我是想借大师的笔再推动、
额再推动清明的祭祀潮流。对太对!这还算是当今世界的风尚,复古嘛,这是顶
时尚的!新鲜又有面子,肯定受到时尚人士的喜欢。」
「进而向大众推广,最好推广到全世界!管他白的黑的,能为地府献力那就
是自己人,死了以后尽管东西地府有别,那也算是一家人,同住地下了。」
阎王眼中闪着光,彷彿看到不久的将来地府里繁荣昌盛的美好景象。
周泽北明白过来,原来是看中了自己那能雕出花来的笔下功夫,想起自己在
凡世的成就,哪个舆论的背后没有自己的墨水掺在其中推了一把大助力。
刚想动嘴答应,但又十分机警地掩住了。
「事成之后自然有大师的好处。」
周泽北眉毛上挑,怀着忏愧说:「哪里话,一点小忙而已怎么好意思拿好处。」
「我就许大师一家的寿命再延长个五十年,不一百年,万勿推辞,那是看不
起本王。」
周泽北眼睑垂了下来淡淡地说:「又不是乌龟王八,要那么长的寿命干嘛。」
「那大师的意思是?」
「人,最紧要的还是活的舒服、精彩。就是要过得好,就是这么简单的意思。」
周泽北把那手指做着揉搓的细微的手势偷偷给阎王看,阎王一拍脑门说:
「我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明白了明白了!这唔,一成,算我交了大师这个
朋友。」
「三成。」
白、墨两先生同时惊愕又带着鄙夷看向周泽北,「成交!」
阎王露出森森的白牙,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愤恨。
两人当即讨论好大致约定,又签订了合约,时间尚早,阎王便让墨先生陪同
周泽北到处见见地府的鬼土人情,好为笔下攒下材料。
两人离开后,白先生对阎王说道:「世间比他有学问涵养的文人多了去,怎
么偏找了这么个草包。」
阎王冷笑说:「有真本事的人最自命不凡,极讨人厌,他没本事却有名声,
笔下的信徒亿万,凭这两点就可成事。还管他什么真共假。」
那边墨先生领着周泽北在街上闲逛,一面介绍着地府的风味,周泽北听了一
二十分钟大打哈欠,「周大师是困了吗,我们去前边歇息歇息,还有地狱十一层
可以看看,跟你们凡世杜撰的可不一样。」
周泽北见他如此不识时务,忍不住提点他一句:「总要有女人陪伴的好。」
墨先生当即省悟,乾笑几声歉意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师想见这个,
我明白了,我这就领您去,请跟我来。」
周泽北顿时变了个人,兴沖沖地催着墨先生快走,两人快赶着来到一座红漆
粉刷的阁楼面前,那写着女儿红三字,也附有一行小字,有缘无分天造地设。
周泽北问道:「女儿红三字做何解。」
「男人嘛,最爱不就是床铺上的那一抹女儿红。」
空气中彷彿充满了笑气,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暧昧的笑声。
周泽北心急如焚,非要好好见识这地府的风月和世间的有何区别,兴沖沖地
跟着墨先生走进红楼。
别看这屋子外头装修陈旧老派,里头是时髦的五星酒店等级。
只是不像周泽北想像中的充满生气,人还是少的可怜,几个女人,看身段该
是女人,都带着白面具或倚或立或坐着在嗑瓜子,对周泽北二人也只是扫了一眼
便当作空气放过。
墨先生喊了一声红娘在吗,屋子里这才悠悠走出一位脂粉味极浓的中年女人,
带着笑意,穿着改良旗袍,腰间的赘肉好比挂着两只救生圈快给撑破,脸颊的两
团腮红更像喝人血未擦乾净的污渍,她嘴倒是很小巧,笑起来只露八颗牙齿。
红娘恼恨地说:「老鬼,还知道来呀!」
周泽北会心一笑,尽管做了鬼,看来风流还是要务。
墨先生陪着笑,压低声调,说:「小点声,给我留点面子。这不是给你送生
意来了。」
红娘躲过他看了看墨先生身后的周泽北,像一滴水滴入湖面,她那笑意的波
纹无限扩大。
「这位先生想找哪位姑娘,面生的很,是次来吧。」
周泽北又怎会告诉他自己在人世是八大胡同的常客,才子配佳人是优良传统,
但对红娘的单刀直入多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看了看略有些靦腆地说:「有
什么好介绍。」
红娘招唤一声,来了五位姑娘一排整齐地站在周泽北的面前。
「你先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