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晏询问到。
其实太后在刚才两个新人拜完天地之后就离开了,毕竟他身体不好,现在又是到了晚上,老人家熬不住就先走了。
她俩在这坐了有一会儿,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并没有再继续呆下去的必要。
褚安也感受足了气氛,此时点点头,“正好我也有些乏了,咱们走吧。”
他心里想着,两个人在场,别人就都不能走,都得在这儿喜笑欢颜的喝酒,周狐作为新妇自然是要照顾到最后的那个。
可今天是人家的大喜之日,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若干巴巴的在这坐着耽误人家时间,那也太不识趣了。
如今天色已晚,想必流月那小子都等的着急,他便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赵清晏看明白他的心思,从善如流的做回好人,挥着手叫人都各回各家去吧。
——
是夜,月色正浓。
周狐酒量还行,因为一直惦记着流月,她还特意学了逃酒的方法,今天用的淋漓尽致,本质上没喝几杯。
如今酒宴已散,她立刻醉相全无,步履稳健地走向流月所在的大殿。
宫里的侍人见她走路虎虎生风,气宇轩昂,半点都不像个经过宫刑的女官,纷纷在心中感叹,若是嫁一个这样的良人也好。
可惜可惜,表面看着不像,但实际上却是个不能人道的,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周狐才不管他们在背后议论啥,她现在满心的都是那静待她去的人儿。
扑通,扑通,扑通——
越是靠近那扇门,她越是紧张的不行,脚步也逐渐的放缓,刚才的淡定竟然一丝不剩,全然都是紧张,就连手心也出了汗,shi答答的,像她现在的心境。
门外守着的是流月自带的两个侍人,此时他们见人大步踏来,立刻恭敬的行了个礼,“参见世子妇。”
女官算宫里人,但却是不算官职的。
并且流月是半个皇室中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周狐应该是入赘的那一方,在这里世子妇和驸马是一样的意思。
“好……嗯,你们先退下吧,不必跟进来。”
周狐迈进门后发现两个人还跟着她,心里想着她自己都挺紧张的,再跟来两个人,更没法发挥了,便挥手赶人出去。
两个侍人立马一愣,门是向里推才能打开的,他们往前走几步,只是想把门关上而已,并没有跟进去的意思。
这世子妇未免太心急了些,再说了,她本来就不行,没法办事还紧张个什么?
吱嘎——
门被两人轻轻地在外面关上,周狐眼尖的拿起桌上的秤杆,这个她知道,是要用来挑开盖头的。
“……”
流月又不聋,自然能听清楚她进来的声音,更听见她和两个小侍说的话,可是等了半天,人都在屋里了,却不过来掀开他的盖头。
莫不是她后悔了?他心里无端的猜测着,等的有点心焦。
“怎么不过来掀开我的盖头?莫不是怕我丑?这也不该呀,你是见过我的……”
他兀自说着话,周狐这边终于有了动作,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拿着秤杆的手有点颤抖,但还没抖的不能把盖头挑起来。
这边流月的话音落下,那边他就重见光明,也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被红烛衬托的脸格外红的女人。
周狐长的一点都不赖,就是平时和赵清晏站在一起,比不上人家的气度,但是单独拎出来,还是很好看的。
她因为常年练武,眉目间带着坚毅之色,看上去格外的引人注目。
流月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了好几下,好像快了,又好像跳的格外的慢。
真是的,爹爹特意嘱咐过他,对方是个不能人道的也挺好,做那事第一回能疼掉男子半条命去,往后几回才会慢慢适应,但过程也是难受的。
所以他不用经历这些也挺好的,对方又是真心喜欢他,还是陛下赐婚,两人以后的日子好过着呢。
心里想的这些,但流月还是紧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
“我我我,没,你长的好看,一直都很好看。”
周狐这几天睡觉都睡得不太好,脑子里总在想些有的没的,尤其是陛下总在她面前秀恩爱,她以前还什么都不懂,自从跟随陛下以后,几乎就都懂了。
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不好,想的就多了。
她前几日就一直在想,要好好的,身体力行的告诉他,自己是可以人道的,就连过程她都想好了。
可如今到实际Cao作上,她就像个小白一样,别说是证明自己了,就是连坐,都不敢坐到人家身边去。
还是流月先开的口,“噗嗤,你倒是有意思,傻站着做什么?过来坐。”
“什么叫做一直长的都很好看?你从前见过我?”
“嗯。”周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说她打记事起,在院里练舞的时候就见过他,还偷偷的爬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