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合乎情理,“应该就是这样,我以此事要挟郭虹茵,她担心她的出身和恶行会败露,才会选择帮周氏说话。”
原来如此,太后果然是被贺临风威胁的!探听到证据的昭晴没再多问,捏了捏眉心,说是有些困了,贺临风便没再多言,帮她掖好被角,声柔心慰,望向她的眼神好似欣赏着世间罕有的珍宝一般,那么的小心翼翼,柔情缱绻,
“快睡吧!明日醒来,一切的矛盾都会解决,等旭扬的事平定之后,我会为你办一场盛大的婚仪,前世没来得及与你圆房,希望今生有幸与你厮守。”
他笑得那么温柔,可她过耳不入心,连一个字都不信!但还是勉强对他挤出一丝笑意来,待他转身后,她面上的笑意转瞬即逝,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玉石俱焚!
冬月十六,Yin云盖顶,似有一场暴雪,酝酿了数日,等待着降落人间的时机。
按照惯例,回国的质子要先入宫去与皇帝道别。
连明驰只身前往,一身黑裳在风中烈烈轻扬,暗沉的色泽没有任何生机,仿佛在祭奠死去的什么,他的神情异常凝重,浑没了昨日的悲伤与愤怒,只余漠然,发间的黑羽与墨发融在一起,若非被风吹起,几乎瞧不真切。
进得殿内,龙椅上空无一人,皇上并不在场,龙椅旁左右两侧倒是摆着髹金的椅子,左边端坐着摄政王,右边坐着太后,殿内的官员对他毕恭毕敬。
贺临风就等着连明驰离开,只要他离开大越,昭晴就会慢慢忘记这个人,忘记那些纠葛,一心一意与他在一起。
连明驰扫视大殿,并未向贺临风朝拜,只与周围的臣子们打着招呼,“诸位大人皆在,正好,本王有件事要宣布。”
说话间,他自怀中掏出一个破旧的本子,掀至某一页,而后慢条斯理道:
“此乃稳婆徐大娘的功德簿,每接生一个孩子,她就会记录在册,她认为这是她的功德,上头记载着,周氏与丈夫林英于癸酉年三月诞下一女,白纸黑字,一清二楚,周氏当年所生本就是女婴,如何与嘉妃交换孩子?”
众臣闻言,皆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信王最先站出来,自怡郡王手中接过那功德簿,仔细一看,果然记载的是女婴!昨日他不在殿中,今日才赶来要为侄子讨个说法,现有证据在手,信王当下怒斥,
“周氏在撒谎!她在陷害皇上!”
贺临风眉头深锁,越发看不透这个连明驰,昨日昭晴不是与他说清楚了吗?他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连明驰已然死心,决定离开大越,又怎会去调查这件事?这个男人疯了吗?为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做这些作甚?
尽管心中疑惑,贺临风仍旧泰然处之,“怡郡王所言正是本王想说的,本王昨日已严刑逼供,周氏所言皆虚,意图蒙骗本王,本王正打算今日公布结果,对她严加惩处,怡郡王倒是先说了出来。”
贺临风这么轻巧的承认了,但却将责任都推给了周氏,把他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连明驰要为沐旭扬正名,但也不允许贺临风装无辜,
“贺临风,昨日你可是叫嚣着夺了皇上的龙冠,唯恐天下不乱,今日怎的不为周氏说话?身为主人,你不该为自己的狗辩护几句吗?”
“本王也是被这个妇人蒙骗了而已,本王只信证据,若然真想陷害皇上,今日也不至于再为他说话。”
“是吗?”就在贺临风澄清之际,一道女声骤然自大殿左侧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就见长公主自内殿缓步走出,行至大殿中央,面向众人,神情无比郑重,
“你们别以为贺临风是无辜的,所有的一切皆是他一手策划,周氏是他安排的,就连太后也受他摆布!
太后本是燕国人,被他改了身份安插到先帝身边,为他做事,贺临风与太后互相勾结,谋害先帝,而今又联手陷害皇上,狼子野心,谋朝篡位,其罪当诛!”
“昭晴,你在胡说什么?”贺临风万未料到沐昭晴竟会将他昨夜所说的话当众公开,他那么信任她才将真相告知她,可她居然转眼就出卖了他!
她不是已经知道前世的事了吗?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吗?为何还要这样对他?
“本宫没有胡说,句句属实!”沐昭晴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力求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清楚这一场骗局背后的真相,已然得知前因后果的她转向太后,直接向她发难,
“郭虹茵!你敢不敢当着明驰的面儿,告诉他,他的母妃是被谁所害?”
连明驰一时间未能理解,但也能隐约猜出她的话外之意,“你是说,太后与我母妃的事有关?”
太后心中有鬼,未敢作声,昭晴可不会轻饶她,当众撕开郭虹茵的真面目,揭发她当年如何陷害连明驰的母妃一事,连明驰闻言,心下大震,怨气丛生,
“亏我还以为你慈眉善目,菩萨心肠,原来你竟是个蛇蝎毒妇,与旁人合谋陷害我母妃!”
面对连明驰的质问,郭虹茵愧疚难当,哪儿还有勇气否认,这件往事折磨了她那么多年,她也很想赎罪,如今面对裕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