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妥协。
兴许,这也是一种扬长避短。
廿二晌午,在霍鹰的催促下,大队人马开拔,浩浩荡荡离开唐家堡,沿江北上。
尉迟狰那边已经有探子回报,官军主力正在猛攻悭州蛮子,扫荡各处城寨,北线守军沿江修筑据点。而剑卫关驻扎的兵马已有三月不曾足额发饷,听闻翼州也有多处民变,想来无暇西进讨逆。
暂无战事威胁,这批军爷走走停停,开进并不算快,原本的行程拉长之后,约莫要到廿六才能抵达。
这几日,便是袁忠义做准备的时机。
出发当晚,在一处荒村扎营过夜,和霍鹰已是形影不离的那个丫鬟悄悄找到贺仙澄,商量能否多给些仙丹。
袁忠义早已授意,贺仙澄便头一次给了一个整颗,叮嘱她分细些用,免得仙丹效力过大,肉体凡胎承受不住。
那丫鬟大概是最近的大头都给了霍鹰,药瘾有些压不住,眼见着脑袋上就冒了一层虚汗,目光散乱勉强听完,攥着药丸便一溜烟跑了。
袁忠义这才从暗处出来,道:“大约何时能对她下手?”这个“她”,指的自然不会是那个小丫鬟。
贺仙澄略一估量,道:“这次的分量足,应该能顶过明日。墨十一他们出手之后,咱们就先拿下霍鹰。”“到时候,就叫她私下先变回霍文莺。不然……对着那么一身男装,我可提不起兴致。”袁忠义呵呵一笑,道,“别说,我在心里细细琢磨,那女人换回裙钗的话,生得还真有几分味道。”贺仙澄没理会这话,低头思索推敲一番计划中的各个步骤,之后略一抬眼,轻声问道:“智信,你对唐飞凤……究竟是什么想法?”“合作。但,不是跟你这种。”他笑吟吟在她柔软酥胸上摸了几把,“她的野心,才是我要的那一种。”贺仙澄蹙眉道:“我不懂,究竟有何不同?魔教当年成立,也是为了改朝换代啊。”“可她没想着推我去当皇帝,也没想着叫我来主持魔教。”袁忠义隔着几层布料捻住她的乳头,轻柔搓弄,“澄儿,你在飞仙门帮香袖处理事务的时候,我可都看在眼里了。况且,我又不是什么没读过书的莽夫。坐的位子越高,要担的责任便越重。我所求的,是随心所欲,逍遥自在,不是整日埋首在各种公务之中,精疲力竭,连玩女人都不尽兴。”“真大权在握……想要尽兴,可比做江湖草莽容易多了。”贺仙澄面色微红,这身子被他多次玩弄,近来已愈发敏感,颇叫她心下烦躁,“霍四方可以四处劫掠良家妇女,供他淫乐。你做了大侠,就不能办这样的事。”“霍四方不能。”袁忠义笑道,“他觉得他能,所以,他就要死了。别白费功夫了,澄儿,我心中向往的,是你那位兄长贺伯玉,而不是霍四方,不是尉迟狰,不是唐飞凤,更不是当朝天子。”他凑过去将她下巴捏住,往朱唇上轻轻一吻,“不过你放心,你跟着我,只要真心实意出力,我这人恩怨分明,将来大局已定的时候,会为你安排一个你喜欢的位子,叫你开开心心。像你这样好用又好看的姑娘不多,莫要叫我失望。”贺仙澄吐舌舔了一下他残留的唾液,将唇瓣一咬,柔柔一笑,恭顺低头道:“绝不会,我整个人,早已绑在你身上了。”“很好。”他拉着她往所住的营帐走去,“明日墨十一来了,你小心些躲着。
兵器不长眼,他们出手都狠,莫要误伤了你。”“嗯,我懂。”“你若没什么事,咱们这就歇息吧。”她步履一顿,轻声道:“智信,我还有些肿着,实在吃不消了。要么,我打些水来为你洗洗,你出在我口中好么?”他哈哈一笑,将她拉进怀中,道:“就只是歇息。不过你既然说了肿着,一会儿脱了裙裤,我为你运功镇镇。明日还要骑马,那地方娇嫩,可别真破了。”贺仙澄眸子锁在他的侧脸,没再多言。
入帐之前,她转头遥遥瞥了一眼唐飞凤的住处,唇角翘起一抹微笑,略显讥诮,跟着,那纤纤玉手将袁忠义的指尖握紧,掀开帘子跟了进去。
他虽说了只是歇息,贺仙澄却没直接睡下。
被他运功消肿之时,她解开衣衫,取下抹胸,顺着他雄壮腰身抚摸下去,为他宽衣解带,灵活小舌紧随其后一路舔过,终究还是用那娇柔樱唇,噙了一口浓浊阳精,媚眼如丝在他面前一晃,丁香勾含,仰面吞下。
廿三上午,日头不出。铅灰色的云帘幕般遮着苍穹,但秋风还算干燥,不似有雨。
霍鹰麾下大队人马继续沿江北上,由部将统领,交唐天童兄妹护着。而她则率着亲兵,与袁忠义一行全部骑马,按预定路线离开主力,走捷径赶往盐渠。
唐家堡附近唐飞凤极为熟悉,青城墨家也是蜀州本地隐士,霍鹰所选的路线即便颇为秘密,一样没逃出他们的预测。
只有一件稍稍出乎预料,也不知是霍鹰昨晚和那丫鬟兴致过高磨了太久豆浆,还是飞仙丹被那丫鬟偷偷用了大半,剩下的压不住她瘾头,上路之后,就是平坦大道,也骑得不快,在马上哈欠连天,不过一个时辰,就叫停休息了五次。
幸好,袁忠义心里清楚,墨家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午后那次休息,他在高处观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