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活,小活咱底下人干就行了,这事儿就咱俩知道,别说去啊!”
王钢着实惊了一下,随后道:“操!我又不傻!当时你怎么不叫我?如果咱俩一起去,兴许你的伤还能轻点呢!”食指往天花板一指,接着道:“上面的老板们我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咱俩什么关系?那是过命的兄弟!你这分明是拿我当外人!”
游侠摇摇头:“我把你当兄弟才不想连累你,你有你哥,而且父母都在,我他妈孤家寡人一个,随便搁那儿都是路死路埋,沟死插牌,没那么多顾及!”
王钢叹口气,夹了块猪耳朵放嘴里,嚼了几下又问:“用的啥家伙?攮子还是?……”接着用手比划了个枪的形状。
“嗯,当时就用的那个,挺干脆的。”
“我操,没想到你直接把对方人给炮了!枪是老板们的吧?当时啥感觉?”
“没多想,一发对方就蹬了腿,我还补了一下。”游侠说的很平静,几周前的人生经历使自己心理发生了蜕变,迈过对方由生到死的一道坎,一切都释然了。
决定对方生与死的那一瞬间让他感觉到格外兴奋,但后续挫折让他更加坚定要做主宰命运的强者。
“真他妈社会,你这是职业杀啊!”崇拜的同时王钢又想起了什么,挠挠头道:“你猜我前一阵见到了谁?”
“谁?”
“二龙!还记当初得警察突击检查金海马时,在咱场子里撒丸子的那个逼吗?
他就是跟二龙的!据说,大龙二龙兄弟俩都是跟着彪子的,而彪子是跟着程天海的!”
程天海是海城市响当当的黑道人物,手下的那帮人也是海城市黑道中目前气势最盛的团伙,这游侠当然知道,当下问:“那逼仗着自己跟着二龙蹬鼻子上脸,你逮到机会没干他一顿?!”
“我倒是想啊!就算到时彪子甚至程天海把我弄了,你们能坐视不理?可你猜怎么着?二龙那都逼疯了好一段时间啦!左面耳朵没了大半拉,身上穿着破逼烂蛋的,净找垃圾箱之类的犄角嘎啦蹲着,逢人便一会哭一会笑的喊:“都死啦,都完啦!”之类的疯话,你说我跟个疯子较什么劲啊!”
“真他妈神奇,这逼八成是自己嗑药嗑疯的吧!”
“这都不是重点,二龙疯掉是有原因的!”王钢喝口酒,神秘兮兮道:“据非常小道的消息,二龙跟着一伙人同对方谈判,就活了他一个,其他的全折了,所以吓疯的!而且我猜那废掉的耳朵,八成是对方故意留下的警告,不然其他人都折了干啥非留下他一个呢?”
游侠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忙问:“哪来的消息?可靠吗?”
“应该靠谱,是咱们一个兄弟喝酒出来上厕所时,看见彪子进了不远处一个包间,他贴在门边听到的消息。”
“还有什么?”
“对方还提到了王胖子竞标的事儿,就是脑门上没几根毛的王老板,上次在金海马见过,还有印象吗?……”
游侠点点头,放下筷子,琢磨着什么。
diyibanzhu#见他不说话,王钢压低声音道:“海城自古就不是个太平地方,以前更乱的时候也时常听说死个把人,可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次二龙那伙,直接让人连锅端了,如今放眼这道上,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下得去这死手呢?我思来想去会不会是……”说完又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我和你想的一样!首先王胖子和咱们老板有生意上的往来,其次之前在金海马,对方为了投标的事情气急败坏的砸了咱们五十万,保不齐日后没有另外的摩擦……当然,这都是根据事情因果推测出来的,但很有可能相互之间真的存在关联。”
抽了口凉气,王钢叹道:“操!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太他妈狠了!咱老板回国到海城投资做生意,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暗地里时间不长却与道上最硬的程天海一伙磕上了,你说咱老板到底啥路数?我咋看不透呢?!”
“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人家对咱有恩,今天兄弟们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单凭这个咱就应该给人家守好家,看好门是不?”
“是这么个理儿!”
略微顿顿,游侠疑惑道:“有一点我担心,你说出那么大事儿,警察能不管?”
“嗨!我当什么事儿,就这啊?!条子查案就像老师监考,既然老师逮不到作弊的不就等于没人作弊嘛!亏你还他妈混社会,江湖上的事,不都按道上的规矩办吗?且不说程天海手下马仔不少都是收留外省来的流窜犯,无业游,甚至还有老家犯事被通缉跑来的,就算二龙这样的本地两劳人员折了,那不都得拿钱私下平事?如果因为这,把事情捅到条子那里,不是自己找着吃皇粮吗?再说了,如果真像这样传出去,那程天海在道上还怎么混?见到人还不得把脑袋夹在裤裆里?”
“有道理!”游侠先前多少有点后怕,之前与刘香君经历的那场搏杀,事情并不比王钢叙述的小多少,但他现在吃下了颗定心丸。
他不怕同黑道中人拼命,但却担心警察找上麻烦,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