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觉。
我们走到历史书的区域,也就是所谓历史系的位置。第一眼的印象就是一幅
很大的壁画,是一对男女相对而跪,双手合什祈祷的画像,画风很有天主教的圣
画的风格。
「这两位就是烈夫和娜托斯,在这个国家两个人几乎就等同于宗教神祇一般。」在我看着这幅巨型的画像而目瞪口呆之际,伊斯特就如此说到。
「娜托斯这地方本来叫做达托斯,只是一个小镇,小到连那条大一点的河都
有一部份在领土以外的小镇。烈夫是当时在这个小镇的警察队长,而娜托斯小姐
就只是这个不断出产美女和奶女的小镇的其中一个奶女而已。出生在达托斯的烈
夫当然也是奶女的孩子,整个小镇都像被咀咒一样在淫秽的风气被中被全国,全
苏联甚至全欧洲的人卑视着,却又像最大的讽刺一样,来自欧亚大陆所有方向的
人都被达托斯的美丽姑娘所吸引,为这个区域带来巨大的收入,以致像烈夫这样
的小镇警察都过着不错的日子。
某一日,因为一起每天都不知会发生多少次的奶女被客人打的报桉,人手单
薄的警队竟然要队长烈夫自己到场处理。他制伏了那个客人
之后,在那裡第一次
见到被打伤的娜托斯,而且马上就被迷住了。烈夫因为自己的出身一直被周围地
方的人卑视着,就只有在努力当上警察队长后社会地位才高了点,但反过来又遭
到了镇上的妓女们白眼,毕竟供养着警察的税金其实就是她们的皮肉钱,她们觉
得警察和政府都是靠着压搾她们才能生存。
因为这些原因,烈夫其实一直都没有去过妓女的「工作场所」,自己也到旁
的镇去找了个老婆。那些一直都存在的对妓女的性暴力,对烈夫而言就只是工作
报告中的文字而已。妓女都是污秽而低等的,在男性袴下生存的动物,根本不需
要对她们有甚麽感情,但每次烈夫这麽想的时候却又会想到做妓女把自己养大的
母亲。一种对自己的人生和对母亲甚至是这个地方的愤恨都会令他非常痛苦,如
果不是旁的地方根本不接受他的出身,他早就搬走了。
直至他那天晚上,看到了被打伤的娜托斯。那天夜晚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
以及这个小镇、这个国家的将来。那时正是俄国的冬天,即便时间只是下午,但
太阳早早就已经入云,气唇只有零下十度左右。一身厚长衫的烈夫到达现场时,
看见跌坐在妓院外地上的娜托斯只穿着一件粉色的短衬裙,甚至连下摆都被撕碎
了,衣衫不整几近裸体的坐在雪地之中。在骚动平息之后一会,才有别的妓女为
她拿了一长厚毛毯披着,挪回了妓院之中,拿着一杯热咖啡在瑟瑟发抖。那事情
是怎平息的?在烈夫接报到场的时候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娜托斯拿着烟灰缸一下
拍在那个男人的头上,当时妓院外面的雪地有点点的血迹,那个男人也跌坐在雪
地上,很快烈夫就把他制伏了带上了警车。
他再进了妓院为娜托斯录口供,他这时才发现虽说妓院室内开了暖气,但实
在暖不了多少,尤其是那时还是用木为主的妓院建筑比起混凝土建的警局,隔热
还差得远了。在室内仍然忍不住呵起白气来搓手的烈夫,看着妓院裡的妓女们没
有一个是寒衣蔽体的,反而每个都仍然露着乳沟和大腿,像没事的在一旁吸着烟。有些特别过来围观的妓女甚至觉得戏看完了就头也不回的这样穿着这样暴露的
衣服回到外头站街。
在这样环顾四周一圈之后,他才把目光再次落到面前的娜托斯身上。她的面
色对于这个男人把所有女人都打量一次的事表示见怪不怪,喝了半杯热咖啡之后
竟再次把身上的毯子褪了下来,冷冷的点着了口中咬住的烟,然后把它递给了面
前的员警,自己则再拿出一根烟咬在口中。
烈夫有点错愕的接过了烟,深深的抽了一口,目光穿过口中吐出的白烟再次
细细打量眼前的美人。娜托斯的一头金色长髮被烫成当时最时髦的波浪捲髮,深
绿色的大眼睛好像永远对你诉说着甚麽似的。」说到这时,伊斯特的「历史书」
正好翻到娜托斯本人的照片上,这本实根本就只是当时的人们彙整的两人的故事
而已
伊斯特一边翻着历史书,一边继续说着。「那时她的妆容被泪水溶化了不少
,黑色的眼线沿着泪痕流到面颊上,白哲的面庞上右边印着一个粉红的掌印,嘴
角流出的血已经乾了,旁边带着瘀青。烈夫向下望去,娜托斯的粉颈上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