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个答案。
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推开门。可是,她却不在里面。没去学校,也不在家,那她能去哪儿?我
又瞅了瞅。那捧玫瑰已经不在。床单被褥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整个房间整洁而
干净。我心中充满疑惑地关上门。转过身,又打开书房的门。还是没人。
一间间房间检查完,最后我来到卫生间的门前。
有水声。滴答滴答地流个不停。
推开门。江漫铃倒在浴盆前,手腕浸在水里,殷红的血液被溢出的水带到浴
室雪白的瓷砖上。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三秒?几分钟?
拨通急救电话说明完情况后,我走进浴室。她脸上似是出了很多汗,面容苍
白,但还有呼吸。我将她的手从浴盆里抬出,血还在往外流,我用她扎头发用的
橡皮筋将伤口后部死死地系住。希望能以此减缓血液流动。接
着我一只手抬起她
瓷砖上的蜷起的双腿,一只手环过她的胸部,将她抱起,以头低足高的姿势放在
客厅的沙发上。接着,我翻找出消毒纱布和消毒碘酒。
「听的见吗?」我用消毒棒将碘酒涂抹到她腕部的创口上,她因为疼痛而发
出声音。
「我今天在学校被通报批评了。」我撕开消毒纱布,将她的伤口用加压包扎
法一圈圈缠住。
「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承认了错误,和那位张学弟也道了歉。」
「你……」她毫无血色的双蜜微微张开。
「你满意了吗?」
她笑了。将眼睛望向别处。
「非要我死你才会满意吧。」
沉默了一会儿,她闭上眼睛,开口说道:
「……是啊。」
我的心很早就已经冷了。所以听到这个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也并没有温毫的
动摇。
救护车在一个小时之后赶到。在我的包扎下,她的血早已止住。在医护人员
过来的时候,她甚至能在别人的搀扶下自己走进救护车。
她被送走之后,我回到卫生间。这时我才注意到,卧室里不见踪影的那捧玫
瑰,正沉在浴盆的底部。还挺浪漫的。
我将地上的血拖洗干净,将浴盆里的水,连带着那捧湿透了的玫瑰全部倒进
马桶里,冲的一干二净。
(重回噩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