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还有司机？」
「开玩笑吧？你驴啊！」张媚嘲笑说。
「五百？太贵了！」外乡人习惯性地报怨，「你都这年纪了还要这价？少点，
行，你行！一个卖屄的都这幺横，这年头没地方讲理去，看吧，待会儿老子
预算的，外乡人肯出到如此高价，无非是懒得再去磨那嘴皮子。
和前面谈成的一样，两人也是一前一后，张媚在前，外乡人在后，三绕两绕
张媚不理会女婿的疑惑，叫他到车库提车。车提好了，王聪问：「妈，咱们
加的那根指头断了半截，只能算做五十。但即便区区一百五，也是大大超过
张媚鄙夷地弹掉烟屁股，挥手叫他赶快走开。外乡人悻悻收回他的「高价」，
「套头。」
「这个。」外乡人伸出一根指头，咬咬牙又加一根，「最多这个。」
「为什幺？」
便问：「多少？」
有谈不拢的，大多是因为嫌贵，就有一个外乡人，谈了好几个都谈不下来，他不
王聪暗暗钦佩岳母的爱岗敬业之心，大周末的也不休息一下，还要为市民的福祉
「怎幺，你还想要我倒贴钱？」
王聪想表现下殷勤，坚持要陪着去，一看岳母的脸，就又缩回头去不敢作声。
甘心，一路问过来。当走到张媚跟前，他先是打量一番，觉得这个有点与众不同，
「那还有假，不过得按讲好的价给。跟我走吧！」
不得逃离妻子的魔爪，欣然表示同意，用不着岳母来叫，他早早就到
客厅候着。八点一到，岳母准时下楼，看她的打扮，王聪吓一大跳，几乎不认得
去哪儿？」
的？」
交货的，倒要看看这外乡人到底有多能耐。
「哦？那要是一个钟头呢？」
外乡人彻底无语，再问下去恐怕要崩溃。他拉着驴脸开门上车，张媚拿出一
外乡人居然就承认了。张媚大感诧意，还没听说过有哪个能挺住一个小时不
「一百五。」
「干嘛？」
「那你给多少？」
外乡人抬头一
「两百？」
「叫你套你就套，少啰嗦，又不害你。」
当车子行至离花姬街还有两条街时，张媚让女婿靠边停车，命他在这候着。
操劳，多不容易。王聪有心提醒岳母用不着这幺拼命，但一想这不是该他说的，
今晚就你了。」
花姬街座落城市边缘，是腌臜之地，娼妓和嫖客群出群没。去那干嘛？噢明
车子行至一座山的半腰，在一片草坪上停下。外乡人摘下黑袋，四处观望一
眼神飘忽不定，年岁在三十上下，很壮实的一个人。张媚慢悠悠伸出一个巴掌。
非整死你！外乡人用力抖擞袋子弄出很大的声响，一闷头套进去便不言不语了。
吃饱喝足的嫖客们出来巡街，向妓女打听行情，谈好价钱便一前一后离去。也
外乡人心里很不平衡，心说妈屄的老子一天累死累活，到头来还比不上这臭
张媚来到花姬街，选个灯光较暗的地方站着，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一边抽
往兜里一插，去找下一个谈。
烟一边等着什幺人。离她不远处三三两两还站着不少女人，有老有少，穿着打扮
了。原来岳母打扮得花枝招展，头上戴假发，脸上浓妆艳抹，紧包包的衣裳突出
「又没鬼，怕什幺，进去吧！」
「花姬街。」
「行，你要真能搞一个钟头，这钱我贴！」
「我不套！」
通，这是什幺地方，黑咕隆咚怪瘆人的，免不了心里又犯起嘀咕。张媚鄙视说：
岳母决定做什幺事从来容不得别人提意见，也就罢了。
「慢着，回来，你要能坚持半个钟头不停，就依你。」
「嗯。」
来到张媚的车前。张媚示意外乡人上车，外乡人很惊讶，脱口而问：「这车是你
外乡人有点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还价了。
张媚也打量外乡人，见他一副农民进城务工的模样，个子不高，下巴倒挺长，
只黑袋子递给他。
婊子两腿一分！看见驾驶室里坐着人，他更惊讶了。
「一言为定？」
大都和她差不多，也是浓妆艳抹花枝招展。
她的极致身材来。王聪不禁要想：她这是要干嘛？
白了，作为一市之长，岳母是去访查民情，不，是暗访，要不也不能打扮成这样。
「我要真能搞一钟头，你怎幺说？」外乡人不像是开玩笑，他很认真。
「不套就滚！下车，老娘没工夫跟你磨分！」